他的用意。
未等她開口,顧恆眼神深邃,道:“你沒事兒吧。”眸子裡是濃濃的關心。
“我沒事兒。”不過是眼前看到的場景,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似是要給姜姍力量,“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他盯著她,深邃的眸子裡似有萬千星辰,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有那麼一剎那,那光在她不經意間,竄進了她的心裡,躲無可躲。
她的視線從他的眸子上移開,這手到底是沒掙脫,任憑他握著。
即使這一刻,她並不需要力量促使自己堅強。
她緩過來了,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陳永福見到這個場景,手撐在牆壁上,表情痛苦地乾嘔起來。
姜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他能好受點。
陳永福渾身如篩子般抖著,面色白的駭人,唸叨道:“我的夢成真了,第一家死的是夏棟,之後就輪到顧恆了,然後,”他的語調詭異,定定地看著著姜姍的臉幽幽道:“就是你了。”
姜姍的心仿若被狠狠地攥住一般,竟然有些呼吸不過來,實在是他的目光太駭人了。
她重重的呼吸了一口,身子才放鬆下來。
陳永福不去看她,被眼前的場景被刺激到了,魔怔道:“我們逃不了了,我們都會死。”
隨後,這個身高將近有一米七五的男人,疼苦的掩面,竟然哭了起來,那嗚咽聲讓人心裡堵得慌。
顧恆正要上去安慰鼓勵這個脆弱的男人,就看到姜姍毫不含糊地抬起腳,朝他腿上狠狠地踢了過去,沒有防備的陳永福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褲子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鞋印。
“就是為了你兒子,也得好好振作起來,”姜姍一個眼刀子朝陳永福甩去,“夢的本質是潛意識在作怪,你的內心太悲觀了,才會做這種夢。”
陳永福如夢初醒般,喃喃道,“我的陳瑞還在這兒,拼了我的命,也要保護他。”
他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小火苗,為了孩子,他的求生*變得無比大。
刺激性的語言,比安慰要好用多了。
姜姍朝床走近了一步,“床上只有夏棟夫婦的屍體,是否代表夏楚楚和餘璐還活著?”
他們一進門就被床上的慘狀給攝住了心魂,等消化了這個事實後,才反應過來這屋裡除了夏棟夫婦,還住著他們的孩子,以及餘璐的妹妹餘婷,現在她並沒有看到孩子的影子。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陳永福稍稍放鬆了些。
“怕也是凶多吉少。”顧恆皺眉道。
兇手的作案手段如此殘忍,和一個變態無異。
實在不敢確信,他對小孩子會有什麼優待。
“天殺的阿鬱,先是打暈餘璐,現在又殺了夏棟他們,是不是要把我們都殺光才肯罷休。”陳永福雙手握拳,捶了捶牆壁,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他認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阿鬱一個人乾的。
“我們儘早找到那兩個小孩吧。”姜姍道。
“去往哪裡找?”陳永福有一瞬間的迷茫,又陷入了絕望之中,“我們連兇手是從哪裡進來的都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他沉鬱道,“萬一我們沒去找他,他趁我們熟睡的時候,找上來了該如何是好?”
“別說了,”姜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大家聚在一個房間,準備好武器,等他就是了。我們人比他多,怕他做什麼。”
“說的也是。”
姜姍聞言無奈地撇了撇嘴巴,和陳永福相處了幾天,她發現這個人不僅性子軟弱,沒有主見,而且極其悲觀。
“他是從這裡爬上來的,你們過來看看。”
在姜姍和陳永福說話的當,顧恆到了陽臺上。
聞言,倆人走了過去。
陽臺外面,長了一棵又高又粗的松樹,松葉早已掉光,只剩粗壯的樹幹,孤零零的。
姜姍將頭伸出了陽臺外,往上探去,發現這顆松樹直指三樓。
欄杆上,還有阿鬱的腳印,被雨水沖刷地有些模糊了。
“那兩個孩子,也被他帶到外面了吧,”陳永福擔心地道,“山上又是風又是雨的,那兩個孩子可別生病了。”
“姐姐,你們快去衛生間看看,”鄭澄跑了過來,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我在注意走廊上動靜的時候,聽到了衛生間裡傳來了極其細微的聲音,我不敢開啟看。”
害怕裡頭有她控制不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