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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披頭散髮的白冬瑤,心裡不由得再次高看了白冬瑤幾分——也許,從見到她出現在房內的那一刻起,從得知齊王杜偉澤也會到來的那一刻,白冬瑤就已算計到了這一切,否則白冬瑤又豈能那麼湊巧地在連續幾次退步後,恰好退到了房內,就連兩人一番交談的聲音,雖不太大,但房內幾人依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對於自己也被白冬瑤算計在內這件事情,佟雅萱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她也反算計了白冬瑤一回,不是嗎?更何況,將白冬瑤和杜偉澤兩人送作堆,是她重生回來後最想做的事情。

只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她就能原諒白冬瑤透露出來的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身中隱毒,將會絕了子嗣這個訊息!

想到這兒,佟雅萱偏了偏頭,仿若漫不經心地望了佟老太夫人一眼,並未錯過佟老太夫人眼底那抹震驚,以及接踵而來的算計……

至於同樣邁進房內的杜偉澤那陰沉的面容上,突然變得明亮了幾分的雙眼,以及看向她時若有所思的目光,都被佟雅萱毫不猶豫地拋到了一邊去。

“真是精彩哪!”佟雅萱放下手裡的茶杯,雙眼微眯。長睫遮擋住眼底的冷冽。卻掩不住臉上的譏誚。

佟老太夫人捻動佛珠的手指頓了頓,瞪了佟雅萱一眼,示意佟雅萱適可而止,接著又看向杜偉澤,道:“齊王,請坐。”

“謝太夫人。”杜偉澤微微頜首,行到早就備下的椅子裡落坐,彷彿現在才看見佟雅萱似的,嘴角勾出一抹淺笑,一臉深情地說道:“靜雅。你回國公府看望曾祖母,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杜偉澤。並未接話,但臉上那抹濃濃的譏諷和不屑,卻令杜偉澤為之一窒,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眼眸裡也流露出一抹不悅。

佟老太夫人警告地瞪了佟雅萱一眼,道:“齊王,往日裡你和靜雅、瑤兒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我這個老人家也管不著,畢竟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只是,既然靜雅已和你退了婚,而你又和瑤兒私定終身,那麼,齊王,於情於理,你都應當給我們國公府一個交待。”

頓了頓。佟老太夫人又慢吞吞地補充道:“瑤兒是二房養女,如今二房也就只剩下這麼一個獨苗苗了,我這老婆子也不願意看著別人欺負到門口了,還能這般若無其事地閒坐著。”

“太夫人說笑了。”杜偉澤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臉上的神情在嫋嫋的茶煙中看得不太真切,“這種沒有絲毫依據的流言,本王原以為太夫人並不會和其它的人一般‘人云亦云’,可,如今瞧來,卻是本王想錯了。”

頓了頓,杜偉澤又補充道:“更何況,本王長年征戰邊疆,前不久才回京述職,並無機會能和貴府二小姐私定終身。且,本王和靜雅郡主可是陛下御賜婚約,本王又豈會做出和貴府二小姐私下裡來往的這等不忠不義之事。”

佟老太夫人道:“齊王這是覺得老婆子冤枉了你?”

“不敢。”杜偉澤不卑不亢地回道:“只希望太夫人不要像其它人一般偏聽偏信,畢竟,在本王印象裡,佟府是百年望族,自是不會放任府裡的小姐做出毀掉一府清譽的事情。”

什麼叫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就是這齊王杜偉澤!

佟雅萱撇了撇嘴,依然垂眉斂目,繼續將自己偽裝成一根壁柱,絕不在不該插手的地時候插手!

佟老太夫人也未料到杜偉澤竟然是這般地難纏,或者該說是這般地沒臉沒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卸到國公府身上來,這對於一向養尊處憂,且從內心裡瞧不起杜偉澤這種家世清貧,靠著軍功和好時機才會被皇帝封王的貧家子弟的她來說,還真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齊王,往常我只知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卻還從未見到過……”佟老太夫人慢吞吞地說著,以眼神示意候在她身後的越嬤嬤取出早就備下的一疊紙張,放到杜偉澤面前,道:“在繼續推卸自己的責任之前,還望齊王能看看這份資料。”

才剛剛看了前面幾行字,杜偉澤臉上那幅勝券在握的鎮定自若的神情就立刻消失了,雙眼微眯,遮擋住眼底的驚慌,但放置在膝頭微微顫抖的手臂,卻將他內心的驚異不安感出賣了個一乾二淨。

房間裡一片詭異的安靜。

直到一陣風吹拂進房內,捲起房門處的門簾時,才喚醒了處於極度茫然狀態的杜偉澤。

他淡淡地瞥了眼不知何時被丫環婆子攙扶到椅子裡,正低頭默默落淚的白冬瑤,再瞥了眼垂眉斂目,一幅置身事外模樣的佟雅萱,最後才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