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飾著,冷不丁說道:“你該要動身去常州了,侍衛們都等著呢。”
“不急,”安王說著:“我帶你來看看荷花,散散心。”
“可惜,荷花開的不多,”祉蓮將手伸入水中,正午的太陽雖然大,但是水很清涼,提醒著她,這裡是荷香垸,不是王府。空氣中瀰漫著荷葉的清味,夾雜著荷花淡淡的香味,讓人感覺舒服,她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輕鬆了些,說:“別看現在花開得不多,但只要再過兩、三天,就能開滿半個垸子……”
“我說過陪你賞蓮的,一定做到。”安王的話裡,又好像有另外一層意思。
祉蓮抬頭望向他,他頎長的身材在滿湖荷葉的映襯下,顯得非常精神。綠色的荷葉翻著白邊,從他身後退去,就好像他在雲端行走,感覺,如同進入了世外桃源。一瞬間,她有些恍惚,正好船兒一拐,偏了方向,陽光對著射過來,有些刺眼,她不由得覷了覷眼,王爺趕緊說:“太陽大,進篷子歇歇吧。”
兩人進了篷子,剛坐好,安王就拿出絲帕,來替祉蓮拭額頭上的汗,祉蓮微微地偏了一下腦袋,終還是沒能躲過,絲帕溫柔而固執地落到了她的面板上。安王輕柔的動作,就好像在呵護一朵蓮花。
“我娘,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她毫無徵兆地問道。
安王悠然一笑:“老人家麼,只要孝順,她就喜歡。”
祉蓮頓了頓,她知道,為了母親的病,安王費了不少的心,所謂以心換心,就是如此吧。她默然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還叮囑了王妃?”
安王瞬間便明白過來,回答:“我不想你傷心。”
儘管她已經猜到了答案,但不知為何,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她還是禁不住有些感動。
安王伸出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黑髮,輕聲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如果逼著你嫁給我,讓你恨我,我也認了……我太愛你了,我做不到,把你讓給別人。”
祉蓮深深地望著他,就在這一瞬間,安王忽然衝動地抱住了她,喃喃道:“每天晚上,我都希望,躺在我身邊的人是你,我的夢裡,全都是你……”她有些慌亂,想掙扎,可是他卻越抱越緊,然後,他不顧一切地吻過來,她再也不能抗拒,好像呼吸和思維都錯位了,渾身發燙,意識有些模糊,他的撫摸輕柔卻如千軍萬馬在奔湧,她就這樣眩暈著,象一座城池,陷落在他懷裡……
他的唇,遊走在她的臉頰和頸間,摩挲過她的耳廓,輕輕地吻在她的酥胸;他的手,在絲緞上滑行,一點一點地,觸及到她細膩的面板;他慢慢地深入,直到聽見她低低的喘息;他結實的肌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情感從每一個汗毛孔釋放出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蜷緊了她,是長長的一聲呢喃:“祉蓮,我真的好愛你……”
和風輕輕,未開的蓮枝顫顫地搖動,一艘小篷船,在水面上輕輕地晃盪,重重的荷葉,翻起來,捲過去,無聲而曖昧地,將它掩沒。
安王緊緊地抱著祉蓮,一動不動,儘可能地保證不去驚動她,讓她安靜地睡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懷裡的她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眼睛,安王望著她,輕輕一笑:“醒了?”
在他柔情的注視下,她倏地紅了臉,連帶著脖子和前胸,都在瞬間變成了粉紅色。片刻的慌亂之後,她發現自己跟王爺赤身相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衣服,手剛動,就被他抓住,捏著了按在自己的後腰之上。他的面板很光滑,透過表皮可以觸及到肌肉的結實,感受到他那隱藏的力量。他的手輕輕一帶,祉蓮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感覺好嗎?”他柔聲問道。
她沒有回答,勾起腿來,蜷得更緊,似乎是害羞。
順手一抄,把衣服給她蓋上,安王低頭去找尋她的眼睛,可是那眼光左躲右閃,而她的喘息短促而張皇,安王捋著她的散開的頭髮,笑了:“夫妻就是這樣子的,祉蓮。”
她縮在衣服裡,還是無法脫離跟他肌膚相貼的窘迫。
安王感到了她的緊張,便貼過臉,慢慢地摩挲著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過了許久,她僵硬的身體才漸漸鬆弛,低聲道:“王爺,你該去常州了。”
安王默然片刻,幽聲道:“不去,我捨不得離開你……”
她一怔,抬頭望向他,安王回望著她,柔聲道:“任何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她的身體微微地震顫起來,然後,開始小聲地啜泣。
“祉蓮……”安王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