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離落搖頭感嘆了幾聲,突然看向太子殿下,說道:“太子老兄,小弟後悔了,那個字還給你行不?本王想要郡主寫的這個字。”
安靜兒卻直接將字從他手中奪了回來,斜眼看他,說道:“本郡主的墨寶萬金難求,你想要就要啊?”
“哎,何必這麼小氣呢?”
這一番胡鬧,被安靜兒刺激得陷入呆滯的人也漸漸地恢復了過來,紛紛對安靜兒和司空離落兩人一陣鄙夷,卻因為這兩人的身份不凡而將鄙夷藏在了心底。
不過還是有人並不畏懼這兩人的身份的,一聲嗤笑響起,坐在太子附近的另外白衣男子滿臉都是輕蔑之意,說道:“六弟,只怕淑敏郡主的這個字才是真正的鬼畫符呢!”
因為先皇剛剛駕崩,所以他的六個兒子全部都身穿白衣,而此刻說這話的,乃是老五英王司空離恭,是六個兄弟中性子最暴躁的一位,與梁王司空離莫關係最好。
司空離落很是不服氣地看著司空離恭,不過他還沒有說什麼,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安靜兒竟然轉身就離開了,連忙問道:“郡主,你去哪裡?”
安靜兒頭都沒有回一下,繼續往前走,只淡淡地說道:“去出恭,俗稱方便!”
司空離落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狂笑了起來,而司空離恭則整張臉都扭曲了,狠狠地盯著安靜兒的背影消失在桃花林中。
狂笑了半晌,司空離落突然從原地跳了起來,然後朝著安靜兒消失的方向就追了上去,並大喊道:“等等我!”
“本郡主去出恭,你跟來做什麼?”
“本王也去出恭!”
“啊呸!你給本郡主滾遠點,想佔我便宜不成?”
眾人都因為安靜兒的這突然的話而悶笑不已,不過當司空離恭殺人的視線一個個地掃過去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將笑意忍了下去,而翰林院的某幾位老大人則一個個的面露悲憤之色。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如此文雅之地,竟然說出這般汙俗之事……”
“莫非老先生你都不用方便的?”這位老大人話沒說完,突然從身後傳來了安靜兒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驚異不定,甚至還拍了拍手,說道,“真是厲害哦,只吃不拉,請問老先生您是如何做到的?”
那老大人沒想到安靜兒竟然突然就在他背後出現了,不禁嚇了一大跳,猛然轉身,指著安靜兒卻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安靜兒無辜地攤了攤手,說道:“老先生,你們不是經常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嗎?那不知您認為本郡主是否算是有才?若是有才,老先生何必說本郡主孺子不可教也?若是無才,那豈不正好?老先生您就不要自打耳光了吧。”
“你你……”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家從來就沒有那些所謂婦德女戒之類的書,我娘就是天下聞名的悍婦嫉婦,不守婦道的典範,作為她的女兒自然也不能比她弱,您說是吧老先生?”安靜兒頓了下,繼續笑眯眯地說著,“每個人都有自己認為最好的生活方式,我都沒有來找老先生你們的麻煩,那麼請你們也就不要來找我的麻煩了吧,不然的話,大家撕破臉皮可不好看哦。本郡主這麼的絕色傾城,風華絕代,可不想讓任何人來撕破了臉皮。”
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這邊安靜兒和翰林院的這位老大人的身上,不過顯然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人是站在安靜兒這邊的,很多人都已經朝著安靜兒露出了憤恨之色。
安靜然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笑意盎然,卻也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司空離憂轉頭看向了安靜然,若有所思,隨即微笑了一下,眼中流光溢彩。
“哼,任你再如何的風華絕代,也只是紅粉骷髏,你如此心性,只能禍害人間!”
“禍害人間?呵呵,老先生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不過若有機會的話,本郡主倒不介意真正的禍害一回。”
“你……你這般女子,實該當誅!”
“砰!”突然一陣天搖地動,這位翰林院的老先生忍不住一陣搖晃,然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地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正以安靜然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安靜然依然站在原地,笑容滿面卻帶著森然的寒意,不看任何人,只輕笑著道:“誰敢誅殺我妹妹?”
如此變故,就連安靜兒都愣了一下,然後一溜煙竄到了哥哥的身邊,整個人都如同八爪魚一般的掛到了他的身上,揉著他的臉笑嘻嘻地說道:“哎呀哥哥,你這樣可就不對了,老先生只是跟人家開個玩笑而已的嘛,你就別笑得這麼陰森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