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離憂微微側了下身子,正好非常巧妙的將安靜兒擋在了身側,看著已經走到牢房門口的臨月皇,毫不掩飾對他的殺意。
臨月皇的腳步停留在了牢門之外,看著司空離憂,神色之中有著忌憚,他可不敢跟司空離憂靠得太近,雖然說他本身功力就不弱,但也明白他絕對不是從十歲就開始在戰場上陣殺敵,身邊又有絕頂高手教導的司空離憂的對手。
他剛才也不敢離這兩人太近,就擔心被他們發現,一直到認為差不多了才靠近,並在司空離憂發現他之前自己發出了聲響。
司空離憂的動作讓安靜兒心中一暖,透過他的肩膀看著站在牢門外的臨月皇,以及他身後那些嚴陣以待的大內高手,輕嘆了口氣,說道:“本來還只是想知道當年害我的那個毒藥到底有哪些成分而已,不過看皇帝陛下您老人家的意思,好像還想送我們另外的禮物呢,這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呵呵,郡主客氣了,能夠對郡主獻上殷勤,那可是朕的榮幸,郡主千萬不要推辭才好,另外,朕還想請二位留下做客,放心,絕對不會怠慢了二位的。”
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大內高手突然就將手中的武器有意無意的指向了安靜兒和司空離憂兩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安靜兒卻看著臨月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將腦袋靠在了司空離憂的肩膀上面,支撐著身體的重量,說道:“相公啊,臨月皇想要請我們留下做客呢,你說要不要考慮一下?不然的話,不管是臨月國還是臨月國的皇帝陛下,都會比較沒有面子哦。”
在臨月國的皇宮因為某一對夫妻的闖入,而突然間熱鬧了起來的時候,遠在邊關的另外一對正在糾結著的冤家,卻是又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落雁突然產生了極不好的預感,在找遍了整個軍營都沒有找到小奕兒之後,那讓她心悸的不安越發強烈了起來,再忍不住衝進了帥營內找應秀康。
“應秀康,奕兒在哪裡?”
應秀康被突然闖進來,又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的落雁嚇了一跳,隨即輕皺了下眉,說道:“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我怎會知道他在哪裡?”
落雁卻是不信,走上前了兩步盯著他,說道:“奕兒還只是個孩子!”
這下,應秀康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怒氣以及失落的哀傷,盯著落雁看了好久,才幾乎是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我將他抓了起來,想要用他來威脅他司空離憂和安靜兒嗎?”
“難道不是?”落雁也是慌了神,心底那不安的感覺越發擴散,讓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不過這一句話出口,她卻也後悔了,不由咬了咬嘴唇,盯著他也不開口。
應秀康抽扯了幾下嘴角,將用上心間的酸澀氣悶壓下,強忍著那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應聲走進來一名士兵,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落雁這個人,只恭敬地朝著應秀康拱手作揖,道:“將軍有何吩咐?”
“帶人去找奕兒,務必要將他找回來!”
“是!”這士兵也是知道奕兒是誰的。
帥營內只剩下了兩個人,應秀康依然無法平復下心情,只能不去看她,低頭就研究起了作戰地圖。
落雁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心中一悸清醒了過來,再看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也不知到底是給誰聽的,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應秀康的背影徒然一僵,然後似乎整個帥營內都溫暖了許多,雖沒有明說,但他卻也明白她為何說這一句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在太緊張了。”
正走到門外的落雁聞言只是輕抿了下嘴唇,抬頭看了眼廣袤的天空,那陽光卻刺痛了她的眼,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
昭華公主看著眼前那正在昏睡的小傢伙,眼中閃爍著各種異樣的光芒,喃喃自語著:“別怪我,要怪就去怪你的姨娘,誰讓她竟然搶走了我的將軍,誰讓她竟那麼的看重你?”
伸出手,在小奕兒的臉上輕撫著,幽幽嘆息了一聲,說道:“多麼可愛的小傢伙啊,可惜,誰讓你的姨娘竟然是落雁呢?不過,你到底是誰的孩子?”
奕兒的真實身份到現在也就只有應秀康和落雁兩人知道,所以雖然昭華公主對小奕兒的身份有些好奇,但也從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是安靜兒的孩子,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安靜兒早就已經死了。
她在想著小傢伙的孃親到底是誰,閉月羞花成魚三人中的其中一人 ?還是其他的那些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