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片,發行過一張EP。只是,這兩個“唯一”都讓他獲得了本領域的最高成就。
這個孩子是有想法的。“狼痕”是他手執攝相機深入非洲衣索比亞巴萊山脈的薩內堤高原,獨立製作的關於非洲唯一的狼種:阿比西尼亞胡狼的記錄片。裡面很多珍貴的影象以及海橙那雙和狼群一樣堅毅、智慧的眼眸被人們所記憶。
海橙喜歡玩樂器,“狼痕”的配樂全是自己一手策劃,後來發行成EP。所以,嚴格說來,這是場演奏會。海橙很少言語,但只要他出現,就能得到無數痴迷瘋狂的呼喊。
天確實很冷。我手揣進荷包,脖子縮在豎領的毛衣裡,閉著眼靠在一輛露天咖啡流動車旁,靜心聽著棚裡大氣蒼涼的音樂。我旁邊還有許多和我一樣的年輕人,他們都是沒有買到票入場的,站在外面,依然用耳朵堅守著棚裡的每一個細節。看的出,不全是毫無品位地迷戀,他們是真的欣賞這個男孩兒的才華。
“六兒,你直接去,我馬上過去找你。”接到簡訊,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接到了“辣燙燙”。
我喜歡吃辣,“蒸籠廣場”的這家“辣燙燙”最對我的胃口。它其實屬於韓國傳統風味的火鍋:“石頭火鍋”,就是在火鍋的湯裡盡放上辣椒油和辣椒粉等辣味調料,上面蓋滿了肉塊和肥雞塊,吃時會辣出滿頭大汗和眼淚。
吃這種火鍋是要找對手的。海橙第一次跟我來時,第一筷子就辣地說不出話,我僅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這孩子經不起激,辣地眼淚直往下劃,硬是跟我一筷子一筷子吃完一盆。很過癮。
“你在幹嘛?”他進來時,我正朝老闆要一個小炒鍋。“做Gulyás。”我說。
“什麼Gulyás,”海橙脫下外套,現出裡面寬大的毛衣裹著的大肚子。他真的把那道具帶上了,象個圓滾滾的啤酒肚。帽子沒摘,粘著鬍子,還帶著眼鏡。
“鬍子摘了吧,要不怎麼吃?”我睨他一眼,哎,也是真難為這孩子了。隨手乾脆地扯掉鬍子,海橙感興趣地湊過來,袖子捲起來,手翻著我已經端過來的餐籃,“這麼多菜怎麼弄?”
“Gulyás是匈牙利一道傳統菜,就是牛肉湯,我今天想試試,”先在鍋裡爆香洋蔥,再加入肉塊與大量的辣椒粉稍煮,“把那些都倒進去,”海橙聽著我的指示,把青椒、紅蘿蔔、馬鈴薯、西紅柿全倒了進去…
“噝,過癮!這麼冷的天———”兩個人啄著小酒,辣地渾身熱透舒服,額頭都在冒汗,
“六兒,我們去殺一盤吧!”“辣燙燙”老闆的小孩兒是體校打羽毛球的,所以館子裡到處掛的都是球拍,我和海橙每次上這兒來,都會去外面“殺”幾局。
“你‘老人家’今天是‘帶球跑’,行嗎?”我捲起袖子接過球拍,毫不客氣地用拍子拍了拍他的假肚子。他還故意挺了挺,頗不服氣地說,“這樣嬴了你才叫實力。”
別說,這小子體力真的很不錯,身手也矯捷,我懶成了型的胳膊腿兒,沒點兒技巧,還真跟他拼不了多久。“哎喲!”巧妙地歪一下,我想裝賴。
“怎麼了,六兒?”海橙連忙跑過來。本跟他鬧著玩的我突然沒了心思,因為,我發現,真巧,我的鞋跟兒好象真的斷了。
“別掰呀——”海橙阻止已經來不及,鞋跟被我一使勁,徹底斷開了。“要你別掰,可以裝回去的,你看上面有小巢———”就著路燈微弱的光,海橙眯著眼掰弄著我的鞋跟,發揮著男孩子天生的探究精神。
“算了,就學廣告那樣,把這隻也掰了,平衡,”我哈喇著就要脫掉另一隻鞋,
“等一下!”他按住了我的腿,“弄弄,可以弄好的,你別急,哦,對了,”他突然放下鞋,跑過去抱過來所有的外套,全披在我身上,然後跪在我前面,掀起毛衣,把我那隻脫了鞋的腳捂進他毛衣裡肚子旁邊,“這樣不冷了吧,”純真的微笑。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男孩兒紅著鼻頭,冷地直聳鼻子,專心致志給你修著鞋,同時,他用自己的一切溫暖著你————
暖心。
(真的好冷,不幸的我又“中彈”了,甚至去醫院住了幾天,淋巴發炎腫大,話都說不了。在此,還是敬告各位,一定一定要注意身體,革命的本錢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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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暖心,可也燒心。
報應來了。
吃火鍋,又是超辣,我的嘴唇潰瘍的厲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