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的視線之內。
嚴格來說,太虛山其實也是象鼻山這條延綿千里山脈的支脈。無非就是因為附近的山都只是低矮的丘陵,所以顯得它既雄奇又壯觀罷了。
“洞天福地的節奏呢這是。那位凌光上人還真是會選地方啊。”
趙彥仰望的煙雲縹緲的巍巍青山,發表了下他個人的看法。
“確實如此。”婉婉點點頭,然後就又說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那座游龍觀,究竟在什麼地方藏著。”
趙彥還沒回答,就聽到了雲霧之中,有人在用粗獷的原生態唱法,扯著嗓子唱山歌。
仔細辨聽之下,趙彥聽見那唱山歌的人,居然是在用略顯不太字正腔圓的語聲。唱一首他頗感覺熟悉的歌聲,他唱的是:“……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相彼鳥矣,猶求友聲……”
好熟悉歌詞——
聽著這抑揚頓挫的樵歌,趙彥非常認真的想了一陣,最終卻並沒有能夠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並不妨礙趙彥露出笑容。遙指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說了句:“我覺得,游龍觀在哪裡這個問題,應該已經不是問題了。”
都不用趙彥出言請求。赤龍公主就已經四蹄翻飛,朝著樵歌聲傳來的方向飛馳而去,短短的一會兒時間就到了地方。
那是個五短身材的樵夫。從相貌上看趙彥幾乎在瞬間,就將其與梁山伯那位及時雨宋江劃上了等號。
宋押司自然不會淪落到唱著樵歌砍柴這程度。所以這就是個普通的樵夫而已。
在趙彥觀察這個像煞了及時雨宋江的樵夫時,樵夫也在觀察著突然出現在了他眼前的趙彥與婉婉。
“兩位貴人。可是要入山尋游龍觀?”
見趙彥與婉婉衣著華貴氣質不俗,又騎著匹怎麼看怎麼神駿的寶馬,樵夫便放下伐木的斧頭朝著二人行了一禮,然後問道。
“不錯。”趙彥點了點頭,卻很快就略好奇的問了句:“難道入山尋游龍觀的人,很多麼?”
“豈止是很多。”那樵夫露出略顯得意的神色:“不瞞二位貴人說,自打從我記事兒時候起,見過的山外人就無一例外,全都是入山尋游龍觀的。”
哦?
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入山來尋游龍觀?
那這個游龍觀,可就有些意思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套用在這裡那分明就是說,這太虛山上的游龍觀裡,有“靈仙”啊。
“請教下大哥,不知道游龍觀裡那位道長,最受尊崇啊?”
所以趙彥問道。
“可不敢有勞請教,可不敢有勞請教,能給貴人作答是小人的榮幸才對。”那樵夫倒是先連連謙讓了兩句,然後才開始回答趙彥這個問題:“游龍觀裡諸位道長,自然是以七葉上人最鼎鼎大名了,七葉上人那可是凌光上人的嫡傳關門弟子,那可是連天機也能夠窺破的真正有道高人啊……”
聽完這番話語,趙彥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這一趟應該找的人究竟是誰。
“樵夫大哥,我聽你唱的樵歌很有韻味,不知是誰人所教授?”
婉婉卻開口多詢問了句,無論身份如何改變,她終究有些文學少女的氣質。
“好叫少夫人知道,我唱的《伐木》歌倒是很有些念頭了,據說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輩兒,在游龍觀幫閒時由凌光上人所親自教授。說來慚愧的很,按歷代傳下來的說法,這《伐木》歌必須用一種特殊的調子來唱,才能唱出最好聽的真正味道。小的愚鈍不堪,唱的到處都是差錯,不值少夫人您一聽……”
那樵夫朝著婉婉行了一禮,然後用很赫然的語氣回答道,但他的言辭卻是清楚而又有條理,怎麼看都和愚鈍不堪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這樵夫,到底還是弄錯了趙彥與婉婉的關係,婉婉雖然與趙彥共乘一騎,並且是很是**女前男後的騎乘方式,但婉婉可不是趙二少的少夫人。
但婉婉雖然臉微紅了那麼下,卻並沒有就這個問題專門提出抗議,而只是向詳細回答了自己問題的樵夫。表示了感謝而已。
“樵夫大哥,我看到你砍柴的時候。似乎只挑彎彎曲曲的雜木砍,這卻又是為何?”
婉婉問出了她所在意的第二個問題。曾經在溯流光幻境之中,掌有五木哮林槍一段時間的她心境在潛移默化裡受到了影響,現在對破壞森林的行為很是敏感。
正常的樵夫,為了能夠更容易將砍伐的木柴弄下山,更願意去砍伐那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