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耍把。只要小心別碰壞了花木便是。派個人出去看看,若是其他人手上的活兒不忙,也許她們鬆快一日。若是手裡忙著活兒,那就推到明日。”
“多謝夫人!”阿福興奮不已,臉上都是笑容。
倒是秀蘭更為沉穩,道,“咱們都走了,夫人一人在此,恐怕不妥。瑞香和阿福先去,我跟著夫人吧,明日再歇也是一樣的。”
“不必。”清薇道,“我就在這裡採雪和花瓣,並不走遠。”
秀蘭又推辭兩句,見清薇心意已決,只好有些忐忑的去了。走了幾步,阿福又轉回來問,“夫人,我們能不能用園子裡的雪堆個雪人?”
“你們隨意便是。”清薇道。
她採了一會兒花瓣上的雪,便聽得不遠處熱鬧起來,都是姑娘們的笑聲。遠遠看去,能影影綽綽看到她們的身影,只是看不分明。大概秀蘭還是不太放心,索性帶著人到這附近來,也方便隨時照看。
不過事實上,這份心思最後也沒起什麼作用,反倒差點兒出事。因為鬧起來之後,自然就顧不上這邊了。一開始她們還安安生生的堆雪人,之後不知道誰先動的手,索性用雪球打起仗來,你扔我我扔你,最後鬧得歡騰了,手上便也沒什麼顧忌。清薇正背對著那邊選梅花,背上一重,被雪團砸中了。
這個意外讓眾人都是一驚,不敢再笑鬧,原地垂手站著,都有些忐忑。
清薇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等看到地上摔散了的雪團,這才會過意來。她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丫頭們,蹲下身將摔散了的雪團重新捏起來放在手裡,這才朝那邊走過去。
“方才是誰扔的?”走得近了,清薇便問。
丫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阿福猶猶豫豫的站出來道,“是我。”
眾人的臉色清薇看得分明,自然知道其實並不是阿福扔的。但她並沒有追究的意思,因此也不多問,掃了一眼站在旁邊,垂著頭渾身緊張得發顫的小丫頭,朝阿福走過去,將手裡的雪團塞進她的脖子。
頸後一涼,阿福“哇”的一聲原地蹦了起來,將雪球抖在了地上,然後她又意識到不妥,小心翼翼的看向清薇。
清薇終於撐不住笑了,抬手點點她的額頭,“下次小心些。”
這就是不計較了,阿福鬆了一口氣,大聲應下,然後招呼著其他人離開了。清薇見秀蘭還站在那裡,便笑道,“我有那麼嚇人麼?一個個話都不敢說了。”
“夫人氣度威嚴,讓人不敢冒犯。”秀蘭道。
清薇搖搖頭,心想身份不同,就算要她們在自己面前表現自然,恐怕也是做不到的。原本還有幾分玩鬧的心思,也就熄了。
於是當晚趙將軍回家,便被自家夫人塞了一脖子的雪。
“這是幹什麼”趙瑾之莫名其妙,一邊想把衣服裡的雪弄出來。他雖然身體好,不懼嚴寒,但驟然將冰涼的雪球塞進背心裡,還是凍得一個哆嗦。
清薇這才高興了,笑道,“跟你鬧著玩的。”一邊走上來幫他把外面的衣裳脫下來,好方便把雪弄出來。
“怎麼,在家裡無聊了?”趙瑾之問。
清薇嘆氣,“是啊,除了家裡這些瑣事,好像也沒什麼要操心,自然閒極無聊,只好請冠軍侯擔待了。”
“既然如此,何不出門走走,跟其他人交際往來?”趙瑾之道,“最近梅花開了,京城裡的詩會文會,夫人小姐們的賞花會,幾乎天天都在開,不愁沒有去處。”
“沒意思。去了也是大家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最多說幾句進來京城的閒談。偏偏這幾個月京城裡安穩得很,連談資都少了。”清薇道,“我若去了,倒是正經的談資了。”
趙瑾之笑道,“你這裡閒著沒事,我卻是快忙壞了。”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轉頭看著清薇,“不如你來幫我的忙。”
“什麼忙?”清薇問。
趙瑾之道,“還是皇陵那位的事。這段時間陸陸續續也查到了不少資料,只是始終沒能發現異常。我想若是將這些資料從頭到尾的過一遍,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畢竟之前一直都是一段一段的分析,容易疏漏。娘子記憶力好,又最擅長伏線籌謀,這份工作,舍你其誰?”
清薇對他的稱讚倒是坦然受之,只是道,“去羽林衛那邊看?怕是不妥。”
外人不會知道她是去幫忙的,只以為這是趙瑾之以權謀私,當差都要帶著妻子過來,傳出去更不像話了。
趙瑾之道,“自然不會。我已經稟明陛下,調了幾個這方面的人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