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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林軒愣住。

他只停頓了幾秒鐘,驟然間發足狂奔,到了那扇花格門前,來不及拉門,合身一撞,將紙門撞爛,整個人跌了進去。

門內竟然不是房間,而是另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

林軒站在花海中,茫然四顧,毫無發現。

花海中沒有人,那發出歌聲與嘆息的人,已經渺然無蹤。

“原來堂娜是活著的?她永遠活在我的心裡。”一時間,林軒似乎明白了什麼。

俗語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覺得,應該是自己對堂娜想得過多,所以才在夢中聽到了她的聲音。

“你放心,這一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再佔據我的心了。”他無聲地發誓,“等我們來世投胎,再重新來過。”

他對堂娜的思念已經成了一種治不好的病,無法擺脫,更無法醫療。

“如果不能真的找到你,能把你留在自己心裡也是好的!”林軒心中極為不捨,但仍然要強迫自己從夢中醒來。

他努力地睜眼,卻是在一個熱鬧的舞會中醒來,滿眼都是金髮碧瞳的異國人。

“可以跟我跳舞嗎?”一個優雅的女人俯身向著他問。

他認識,那女人就是愛娃,一個氣質高雅、落落大方的德國女人。

“當然可以。”他欣然同意。

兩人相擁著進入舞池,在華爾茲音樂裡翩翩起舞。

“你認識勞厄教授?”愛娃問。

林軒剛剛在專心致志地跳舞,竟然沒聽到愛娃在說什麼:“什麼?我剛剛沒聽清。”

愛娃重複了一遍,騰出一隻手,向舞臺中央指了指。

兩盞聚光燈對準了舞臺中央,一個亂髮披肩的老頭子正抱著胳膊,後背挺直,渾身帶著威懾全場的力量。

“你認識他對不對?”愛娃第三度問。

林軒記得勞厄教授的資料,遂輕輕點頭。

“介紹我認識他。”愛娃的語氣有點冷。

林軒帶著愛娃走向舞臺,心裡一直默數著華爾茲的鼓點。到了舞臺旁邊,恰逢鼓點由慢轉快,他幾乎就分不清節奏。

“勞厄教授,又見面了。”林軒舉起手打招呼。他當然不奢望教授會叫出他的名字,因為大家根本沒有真正見過。

第四百六十九章 殺無赦

“你是誰?”勞厄教授問。

“我是您的忠實崇拜者。”林軒說。

勞厄教授所處的年代科技並不發達,所有推理、構圖、計算都要靠手工完成,所以推導任何一項結果的時候,都要進行大量的手工計算。在那種艱苦條件下,他能提出“乾坤縱橫之術”那一類高深的學問,其想象力、執行力、堅忍、韌性都是非常值得學習的。

勞厄教授冷笑:“在柏林,我看不到一個為科學和學術而痴迷的人,看到的卻全都是手上沾滿了平民鮮血的劊子手。我不需要崇拜者,只需要能夠共同探討學問理論的人。”

“勞厄教授——”愛娃淺笑著旋身到了勞厄身邊,輕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在這樣一個豪華的派對上,我們應該談論美酒、美女、佳餚、嘉賓才對,那些政治上的濁流何必再提呢?更何況,我們邀請您過來,是想聽您談一談偉大的人生、遙遠的未來之類有趣的話題。如果您願意的話,隔這裡兩個街區有一家很幽靜的酒吧,那裡有您最喜歡的一戰前的法國好酒,還有幾位善解人意的歐洲文藝淑女。我猜,您一定已經厭倦了這裡浮華的音樂聲,不如我們就此離開吧?”

在林軒眼中,愛娃只有一個,就是以開朗、熱情、美麗、奔放迷倒納粹元首的那個女人。同時,愛娃又是極其單純的,在槍炮聲隆隆作響的二戰中獨善其身,從未參與過爾虞我詐的戰爭策劃和勾心鬥角的政治家夫人外交,與二戰國際巨頭身邊的女性完全不同。

她的人生應該更完美,像很多亞洲政治名媛那樣,即使戰局潰敗逃至汪洋小島上去,仍然能名垂青史,樂享餘生。

二戰,成就了一批人,也扼殺了一批人。毫無疑問,愛娃是後者。

勞厄甩開手臂:“抱歉,我對柏林的任何事物都毫無興趣。”

四周起了小小的騷動,十幾名本來衣冠楚楚地端坐桌前的黑衣人都因勞厄的粗魯動作而倏地站起來。可見,他們都是愛娃帶來的人。

“教授,何必如此武斷呢?柏林是歐洲的中心,相信很快它也將是世界的中心。科學界很多人都相信,只有在這裡,才能將自己的才能發揮到極致。我覺得,您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