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陶醉在熱吻之中。
林軒點頭:“再不分開,生死一起。”
之前他為鬼湖一戰中的驟然分離而懊惱不已,如今再次歡聚,唯一的心願,果真就是“再不分開”四字。
兩人吻了又吻,不再借助語言交流,而完全依靠唇與舌的痴纏。當然,他們各自都有無數話想說,但總覺得這一刻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只要不分開,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說。
在林軒認識的所有女孩子之中,只有堂娜能喚醒他體內深存的激情。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描述,純粹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微妙意識。
“六面體宇宙是最科學的空間佈局,每一面都是宇宙的延展,該延展以每兩個面之間的折線為界,要想探索宇宙外的秘密,先要將人類所處的世界探索清楚。”這是林軒進藏之前得到的專家教誨。所以,當兩人的激情慢慢消退,這些科學而理智的話漸漸浮現在他腦海裡。
此時此地,任由浪漫激情揮發,只會失去探索真相的機會。
林軒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人,任何時候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與底限。
“怎麼了?”堂娜察覺到林軒的思想變化。
“要想長久,就要弄清楚這個世界的真相。人類只有回到真實的三維世界中,才能獲得永生,而不是終生飄浮於不知何時何地的外宇宙之內,你說呢?堂娜,現在我們就要行動起來,為回到三維世界中的地球而努力。”林軒回答。
在任何一次的野外求生訓練中,無論單兵還是帶隊,林軒永遠都是最後的勝利者,因為無論多麼艱難的環境中,他總是強迫自己懷有百分之百的勝利信念,絕不向死神低頭。人類的各種**當中,最強大的一類就是“求生、不死”,唯有心存“生”的意念,才會真正求“生”。
“走。”堂娜立刻遵從林軒的決定。
兩人雖然國家和信仰不同,但卻同樣是身手敏捷、思維獨特、膽識卓絕的一流高手,這樣強強聯手的組合,已經強於整整一個特種兵突擊隊的戰鬥力。
兩人直線向前,大約步行兩個小時,還沒有到達曲面折現之處。
林軒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這種地方的目測距離與實際距離相差極大,有可能是一億比一的比例。目測數百步的話,實際距離則有可能是數千公里。
地面漸漸昏昧不明,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宇宙的黑夜已經來臨。
林軒向側面看,不同的六面體呈現出不同的時間狀態,有的明亮,有的黑暗,有的陽光明媚,有的霹靂閃電。
“我嘗試過,要想窮盡六面體的一個面,在偶然情況下,需要二十四小時。我說的偶然情況,就是出現蟲洞的時候。蟲洞無限縮短了空間距離,使我能夠一步跨越數千公里。我曾猜想過,在這裡,兩地之間是靠蟲洞對接的,除此之外,人類無法做有效的移動。”堂娜說。
“蟲洞無處不在?”林軒問。
“無處不在。”堂娜回答,“但蟲洞是隨機出現的,我們無法保證它下一次在何時何地出現,更無法確定它將我們送往何處。一個蟲洞,就是一生不能再相見的距離——”
剛說到這裡,就在兩人的右手邊不遠處,一個乳白色的光環驟然出現,如同靜湖上的波紋漣漪一樣,一層層、一圈圈地向外泛開。他們與光環的距離目測不遠,實際不知多遠。
那就是蟲洞——之前先進國家的物理學家們曾經在實驗室中人為製造了“類蟲洞”,彼時現場攝像機拍到的正是這樣的情景。
物理學家霍金在拍攝一部有關宇宙的紀錄片時指出,要進入未來大概有兩種方法,第一就是透過所謂的“蟲洞”。霍金特別強調,蟲洞就在人類生活空間的四周,只是小到肉眼很難看見,存在於空間與時間的裂縫中。比如在三維空間中,時間也有細微的裂縫,那些比分子、原子還細小的空間就是存在於裂縫中,被命名為“量子泡沫”。可以想象,那些蟲洞就存在於所謂的“量子泡沫”之中。
在這裡,霍金也意識到了悖論的產生,所以他後來表示,暫時來看,這些蟲洞隧道小到人類無法穿越,根本不可能產生幻想作品中的“時空穿越”,但隨著科技的發展,不遠的將來人類也許能夠抓住一個蟲洞,再利用科技手段將它無限放大,從而建造出一個巨大的蟲洞,完成個人乃至大型宇宙飛船的“時空穿越”。
科技無所不能,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所以,按照霍金的預測,人類捕獲蟲洞是地球發展的必然。
眼下,林軒和堂娜遭遇的情形即是霍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