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湖距離岡仁波齊峰極近,千米之內,又怎麼能放得下珠穆朗瑪峰、岡仁波齊峰這兩座當世大山?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林軒說。
即使是不懂文字的老年藏民,都知道珠峰與神山之間的遙遠距離。否則的話,他們大可以在朝拜神山之後,隨即朝拜珠峰,讓民族信仰的旗幟插到地球最高峰上去。
“是啊,這種理論一提出來的時候,簡直讓俄羅斯的地理學家、物理學家們笑掉了牙齒。”堂娜說。
世所共知,地球表面的山河湖泊位置是相對固定的,即使高山發生雪崩、滑坡、泥石流,即使湖泊乾涸或者大河斷流,但它們必定存在於原先的位置,不會發生毫無理由的轉移。換句話說,在不發生強烈地殼變化、強震、板塊構造浮沉的情況下,神山岡仁波齊峰與珠峰的距離是千百年不動的,絕不以人類意志為轉移。
林軒知道,堂娜極少說廢話,既然提出來,就是有某種道理、某種科學依據的。
他注視堂娜的眼睛,沉聲問:“後來呢?”
“當鬼湖裂開時,我對那種論斷徹底信了,因為我在那裂縫裡看到了珠穆朗瑪峰——”堂娜緩緩地說。
“什麼?”林軒一怔,並未聽懂這句話。
“我看到,珠峰就在那裂縫裡——也可以說,我透過那裂縫,看到了珠峰,所以才義無反顧地躍下去。”堂娜回答。
“那是……那應該是……”林軒腦子裡急速搜尋,終於找到了恰當的表述語,“那應該的光的折射和反射,與海市蜃樓的原理基本一致。你看到的不是珠峰,而只是某種特定條件下,水面倒映出珠峰的影子。”
這是唯一可以解釋那種詭異情景的說法,海市蜃樓伴著水、霧、雲、光出現,其位置、面貌、影象都任意變換,變化過程行雲流水,如高手指尖的沙畫一般。
既是海市蜃樓,那麼堂娜看到的任何東西都是蠱惑人心的幻象。
“不是。”堂娜搖頭。
“不是?”林軒苦笑著追問,“難道我們人類幾千年來的物理學都成了悖論?”
物理學中關於“光學”有著連篇累牘的解釋、剖析、歸納、測試,將人類在這一領域內的困惑至少解釋了七七八八。
透過研究,光影能夠讓人的眼睛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被光影所迷惑的人,或歡欣鼓舞,或恐懼畏死,完全迷失自我,成為那些虛幻影像的奴隸。
“昔日耶和華分開紅海,消滅了埃及法老的追兵,被信徒們一字不漏地記錄下來,成了神乎其神的傳世經典。正是從那段經文裡,我們的間諜專家發現瞭解謎的契機。天下的水錶面看是完全相同的,但實際細細分析起來,無論是海水、湖水還是雨水、井水,都有各自的特點,不能混為一談,這就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中國人的老祖先也的確奇怪,總是把最高神、最虛無的道理以短而精的諺語來表述,而且表達得完全準確。可惜,現在的中國人太浮躁,遇事只會手忙腳亂,完全沒有章法。”堂娜接著說。
林軒用心聽著,不敢漏過一個字。
“找到‘能被分開’的水,就是我此行任務的一部分。現在,我正在努力觀察,看著地下之海是否就是當日耶和華所分開的海洋。”堂娜又說。
“觀察結果如何?”林軒忍不住追問。
堂娜再次搖頭:“我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真的希望有你這樣的人物加入進來,又恐怕累及無辜。”
林軒重複,追問同樣的問題:“堂娜,這麼說,你已經找到了地球上可以被硬生生分開的水?”
堂娜凝重地點頭:“沒錯,我想是這樣。”
“剛剛朗誦那段經文的是你嗎?”林軒又問。
堂娜點頭:“是我,當我反覆誦讀這段經文時,在這段經文中發現了難以想象的奧秘。”
林軒熟悉那經文,雖然不能倒背如流,卻也能極為熟練地默誦出來。
“你看到了什麼?。”林軒問。
堂娜回答:“那段經文中,表面上是摩西做了很多事,讓以色列人相信耶和華的存在,先是劃開紅海巨浪,給逃亡中的以色列人一條路走,但那一切都是耶和華在背後施加的神力。我們看到,當摩西的權杖向前指的時候,紅海下面是露出了‘乾地’,而不是淤泥、泥沙之類。大海中沒有乾地,覆蓋在岩石大陸架上面的泥沙薄則幾十米,厚則數百米甚至數公里,那麼,‘乾地’從何而來?後代信徒解釋這段經文的時候,試著從物理學角度來闡述,稱耶和華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