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我們恢復到之前的關係,好嗎?我不想讓自己在這裡的角色被複雜化,我也不想別人用奇怪的目光看我。”她往後縮入枕被之間,感覺床頭板上的浮雕正烙人她的後背。
“沒有人敢用奇怪的目光看我的女人。”他粗聲說道,眼眸冒火。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是我。”夏若雲抬頭看著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那句話。
“不許惹我生氣。”哈麥德抓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他。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她用盡全力扯下他的手掌,不馴地說道。
“我不用命令你,因為你終究還是會如我所願的!”
哈麥德忿忿地走出她的房間,重重地甩上了門。
這個女人會干擾到他的情緒,這是不能被允許的事情。他必須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夏若雲聽見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她把臉埋入雙膝之間,蜷成一團。
她不該和他發生關係的,瞧她把自己陷入了什麼樣的場面啊。她忽略了他的佔有慾,也忽略了自己的心臟所能承受的強度啊。
夏若雲咬著發涼的手背,痛苦地呼吸著。
叩叩——
敲門聲讓夏若雲鴕鳥地把頭埋入枕頭裡。
“若雲姐,我哥剛才是不是從這裡走出去?”帕米娜沒待她回答,便衝進了房間裡。
帕米娜一看到夏若雲光裸的雙肩,馬上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你和我哥哥在一起了,對不對!”帕米娜立刻跳上床榻,親熱地摟著她的手臂喚道:“以後要叫你嫂嫂了。”
“別這麼叫我。”那兩個字像長刺般驀地梗在她的胸口裡,拔起來刺痛無比,不拔卻又隱約地抽疼著啊。
她和哈麥德之間,永遠不可能像正常的情人。只是,在她昨晚被激情衝昏頭之前,她為什麼沒想到這些呢?
夏若雲用被單遮住自己,請帕米娜為她拿過衣衫後,她背對著帕米娜,很快地穿上了衣服,並發現了一件事——
她的手腕上繞著兩圈白金煉環。
:這是哥哥的手環。“帕米娜驚撥出聲,激動得握住她的手臂。
“這……”夏若雲怔怔地瞪著白金煉環上那顆深若海洋的雙色寶石,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這是藍色之眼,又稱為邪惡之眼,是我們土耳其人常掛在身上祛邪避兇的裝飾,也是我們巴夏家的家徽。外頭賣的‘邪惡之眼',一般都是用陶土燒成的外藍內白的圓形制品。哥哥這顆’邪惡之眼'則是請了最高明的珠寶師傅,以白,藍雙色寶石鑲嵌,花了半年才完成的!”
帕米娜愈說愈激動了起來,這可是哥哥從不離身的東西啊。
“這太貴重了。”夏若雲想摘下那隻白金鐲煉,卻怎麼樣也拉不開釦環。
她用力地揮著自己的手腕,孩子氣地想把鏈子給甩掉。然則,任憑她手腕甩到快脫臼,白金鐲煉還是如影隨形地貼著她的肌膚。
“若雲姐,那個鎖釦是特別訂作的,只有哥哥的指紋才能開啟。”帕米娜小聲地說道。“而且你如果拔下了,哥會不高興的。”
“我不是他的人,沒必要在乎他的高興與否。”
夏若雲咬著唇,瞪著那隻煉環,彷佛這樣就能從其中得到些許痛擊他的感覺。
“可是你們昨晚不是在一起了嗎?”帕米娜不解地問道。
那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夏若雲把話吞進喉嚨裡,心虛得低下頭,覺得自己沒臉面對帕米娜。
她是帕米娜的老師,可她做了什麼示範啊?
“若雲姐……”帕米娜畢竟年輕,沈不住氣,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有沒有跟我哥說,我和白志清的事?”
夏若雲仍然在心煩意亂,但她卻沒法子對一雙單純的眸子生氣。
“哈麥德答應會讓你們試著交往看看,好好加油。”夏若雲拍拍帕米娜的肩膀,給她鼓勵,卻因為想起她昨晚因此付出的代價,臉蛋飛紅如桃了。
“若雲姐,我好愛你喔!我就知道你最行了!”
帕米娜激動得摟住夏若雲,興奮地又叫又跳著。
夏若雲望著帕米娜的笑顏,卻不由自主地把那雙黑亮眸子和哈麥德的重迭在一起。
在遇見哈麥德之前,她以為感情完全可以掌控在理性範圍內。然而,她現在知道那種單純的想法,只是因為她還沒有遇見能夠蠱惑她心智的人哪!
她昨晚不該一時被激情矇蔽了眼,和他發生關係的。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