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知道黑殺為什麼這樣做,他確實喜歡這幾個年輕單純的傢伙,想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反正現在他們手頭的物資多的用不完,就當發發慈悲,放這些小傢伙出去轉悠轉悠,肯回來就當以後隊裡多了幾個新人,再怎麼說,面前這些小年輕也是透過藥物、人體改裝以及黑殺、暗割調教出來的,如果能多活過幾次戰鬥,積累起經驗,恐怕不會次於那些暗子小隊的老隊員,當然,在某些方面,他們肯定是無法與長毛男、太歲或者野貓相比,但是天底下能有幾個太歲和野貓呢?
正說著,太歲從關押僱傭兵的房間裡出來,滿臉嚴肅地走到王平身邊,低聲說道:“你最好過去看看,那四個傢伙不太對勁,好象被中了什麼東西,我判斷不出來,不是毒藥類的。”
王平和黑殺跟著太歲走進房間,留下暗割繼續收拾那幾個小傢伙外加測試活動,這四個傢伙被抓回來以後,一直也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如果不是王平想從他們口中得到復甦會的資料,早就送他們去見白人的神——上帝去了。透過木板縫隙照射進來的冬日暖陽,這四個強化士兵被捆成了木乃伊,歪躺在地上,基本上個個臉上都有幾道刮痕,最誇張的一個額頭上還有道牙齒印,看大小就能估計出黑大個在部落那些強壯婆娘心中的地位,這幾個傢伙完全成了這些婆娘的洩憤工具。
王平對於俘虜的經驗基本等於零,只是大致上觀察了這幾個人,清一色的雅力安人種,長相不太一樣,但也差不太多,灰白色的面板,淡金色的頭髮,褐色或藍色的眼睛,高鼻樑,其中最漂亮的那個,很象戰爭前那個年代出演三維電影的國際影星,著名硬漢,阿諾什麼三世。
現在這個倒黴的傢伙可沒有絲毫硬漢形象,翻著白眼、口水、鼻涕混著鼻血流的老長,對於進屋來的幾個人完全沒有反應。
“看樣子不是抽毒的原因,這種情況我也只是聽說過,有些勢力喜歡在自己的奴隸戰士或者比較難操縱的強化戰士腦袋裡加個高頻微波的小東西,戰爭前給那些死刑犯還有無期徒刑的倒黴鬼用的,如果沒有特殊的裝置定期處理這些小玩意,它就會發出高頻震盪波,聲波還是微波我不知道,反正腦袋不是成糨糊就是熟透了,這玩意沒解藥,就算開顱取出來,這年頭也沒地方找能幹這個醫生去。”黑殺嘆氣地抽出手槍,看了看殘彈數說道:“仁慈點送他們一程吧,活生生把腦漿從腦袋上所有的眼兒中擠出來,這滋味可不好受,以前我有個兄弟被抓住,就被種了這東西,等我們把他搶回來的時候,這小子沒心沒肺的笑呵呵地跟我說,原來腦漿是苦腥味的,然後才斷氣,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顱腔被弄破了口,腦漿流了一嘴。”
“或許有個辦法能救他們,用電流在全身過一遍如何?”王平並不是大發慈悲,他很想就把這幾個麻煩解決掉,只是讓段天星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到手線索斷掉,這個人狼會不會發飆,還真不好說。其實王平並不知道,當初自己沒有在戰場上幹掉這幾個傢伙,潛意識裡就是受到了段天星的影響。
“聽說有人試過,電流大了人會死,小了沒作用,還可能提前啟用那個小東西,不過可以嘗試一下,反正死了也沒什麼。”黑殺接著說道,轉身問太歲:“咱這裡有蓄電池之類的東西嗎?”
“核聚變電池也是有的,簡易的起博器咱也算會弄,你等等,我去去就來。”太歲前腳剛出去,山林後腳就進來了。
“肯跟咱們走的人不多,講明咱們惹了天堂城,要去逃亡,結果只有五個爺們,十四個婆娘,都在二十五以下,十個孩子,沒大於十歲的,還有三個老傢伙,年紀都過三十五了,算上我總共三十三人。”山林抱歉地笑笑,說道:“您別怪他們,大雪天肯跟咱們進荒野的,也就這些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人了,其餘那些壯年的都是帶著婆娘投奔別的勢力去了,另外馬妞死了,她那裡肯定是人走樓空,趁訊息沒傳開,臨走去她那裡打打秋風?”
“人多反而不好帶,咱車不多,我盤算盤算,”王平低頭想了想,六輛車,履帶吉普車可以坐五人,貨車是個民用車輛,不大,改裝一下除了平趟的貓女,再坐上十人左右沒問題,塞一塞抱上孩子十五人吧。四輛重卡,都是六乘六輪的,一輛車,光車廂裡就能坐五個人後面運貨更承載超過三十噸,部落裡的東西全拉走還有富餘,看看天已經黑了,這年頭不貪是傻瓜,想到這裡,王平點點頭說道:“告訴那些壯年漢子,要走的明天早上走,夜裡投奔別人小心被當靶子打,一會你安排人手,我讓太歲再跑一趟,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估計馬妞那裡能有不少好東西,弄回來以後,半夜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