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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除了為陸維準備三餐的時間外。大多數時間都是這麼靜靜地坐在鋼琴前,默默地看著陸維彈琴。

再度看到陸維坐在鋼琴前面,曉凌覺的那段時光彷彿又回到了身邊。

輕輕掀開斯坦威的琴蓋,柔和明亮的日光燈均勻地灑滿了琴鍵,雙手還未放在琴鍵上面,腦海裡似乎已有無數旋律在激盪,面前的鋼琴,似乎已經和自己建立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玄妙聯絡。

“他似乎又有了進步?”看著鋼琴前還沒有開始演奏的陸維,格拉夫曼有些難以置信,他的目光一向很準,雖然陸維還沒有彈出一斤小音符,但單就他此刻坐在鋼琴前的氣度,就不是幾個月前格拉夫曼在南戴河那場音樂會上看到的可比。

“真是不敢相信,這個東方男孩兒的身上總是充滿了奇蹟”格拉夫曼有些感慨,要知道,到了陸維現在的程度,如果說是技巧上的進步還可以理解,短時間內能夠從整體的風格上有明顯的進步和完善,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然而,此刻格拉夫曼卻真實地看到了這一幕。

他又哪裡會知道,陸維這一次的突破,本來就是在心境上的突破。

藝術這種東西,本來就強調內在的修養。個人的境界越高,手底下的音樂境界自然也就越高。這完全和技巧無關。

輕吁了一口氣,陸維的雙臂自然的抬起,如同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在牽引著一般,十指以一種十分舒適的角度向琴鍵上落去。

在接觸到琴鍵的那一刻,十指如同被注入了一種強大的活力,瞬間變得充滿生機!靈活地抬指、觸鍵。每一個小樂句,都完美地如同一次最自然的呼吸,在聳靈巧的跳躍中,展現著晶瑩如珍珠般的迷人魅力!

陸維的目光中閃著靈動歡樂的色彩,整個身體都似乎因為這音樂而“活”了起來,雖然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動作,但每一個細微的擺動,都是和著音樂做出來的最舒服的姿式,那種感覺,實在是難以言表。

而音樂呢?

格拉夫曼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聽到的這首《土耳其進行曲》,儘管他已經聽過、演奏過無數次,可從來沒有一次,他感到這首曲子有這麼多他不曾知道的、新鮮的東西,那晶瑩的音符、乾淨的小分句,都如同帶上了靈性,不再是死板的音符,一個個如同活了過來一般,歡快地在他的身邊圍繞,格拉夫曼甚至感到。自己伸手就可以觸控到這些美妙的音樂!

“這、這真是太奇妙了”;格拉夫曼沉浸在這種境界裡,全然忘了自己是在欣賞陸維的演奏,只是自顧自地,在那裡隨著音樂的節奏做著奇怪的動作。

而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曉凌。此刻也微微閉上了雙眼,臉上帶著一抹頑皮的笑容,如同被陸維的這段音樂勾起了她好動的天性,迷人的面容上滿是幸福開心之色。此座。因為這音樂,兩人都感到了一種單純至極的快樂。

陸維的十指輕靈地在琴鍵上跳躍著,這首他曾經彈過無數遍的樂曲。此刻卻依然帶給他無比鮮活的感覺,手指享受著在琴鍵上起落間的歡樂,如同有一種無窮的動力在吸引著他一直演奏下去一般。此玄,一切的調式、和絃、指法,都已經離開了他的腦海,無數的奇妙樂思。如同泉湧般徊油地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圍繞著那個最初的動機。展開了無窮無盡的變化。

靈巧的小快板樂句在第二遍時,就徹底偏離了原來的樂譜,原本是單音符組成的旋律,突然就變成了雙音,而由於這突然改變而帶來的指法問題,卻彷彿根本沒有影響到演奏。陸維的右手,始終在以一種最舒服、最悅目的姿妾來演奏,而這第一主題的每個音符上,就那麼憑空多出了一個三度音。

格拉夫曼臉露滿意之色,這段主題改編成雙音變奏,音樂形象聽上去更加豐滿了,更為難得的是,日心坐體的顆粒感並沒有因為多加入了一條旋律而被破壞。盾;,心持著一開始的狀態,就如同中國的樂器揚琴或是琵琶的斷奏,聽上去十分奇妙!

而此玄左手的伴奏,也不再是規規矩矩的小快板半分解伴奏,而是獨立成了一全部分。此刻,那隻左手,正以一種不亞於右手的速度。在低音區和中棄區做著一連串的小跳,一串俏皮幽默的旋律,如同嘻皮士音樂的風格般,卻又忠實地履行了伴奏的職責,將右手那段主旋律襯托得更為豐滿了起來。

彷彿是不甘寂賓,第一次變奏網網結束,左手就迫不及待地“搶”

過了主旋律,靈活神氣地小分句,突兀地在低音區響了起來,速度卻並沒有絲毫的減慢,左手在以一種快速的姿態向人們表明,他完全可以做到和右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