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商述澤將原淺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些,之後坐在床沿,他忍不住探下身子在她側頰上親了一口,“淺淺,你真是個小麻煩,不讓人省心得很。”
原淺細蚊般嗚嗚了一兩聲,再無反應。
夏弋陽在商述澤這前前後後的動靜下轉醒了來,才一清醒,他便發覺了斜對面床上睡著的小人兒。商述澤正開了門要出去,那麼床上的人,是——“淺淺,你怎麼回來了?”飛快下了床,夏弋陽幾步子到了原淺床邊。
原淺一對瞳眸合緊,長長漂亮的羽睫柔柔軟軟地搭著,一張小臉精緻而恬靜,看著便讓人覺得安定,連心也禁不住溫柔,“淺淺,是困了嗎?”
沒人回答,夏弋陽穿戴好後便去洗漱了。臨出門前深深望了一眼原淺的鋪位,良久的唇角一提,眼底的深情如海洋一般寬廣深重。
商述澤和幾名已起身的後勤同學打了招呼,之後便跟著去廚房幫忙了,五個人做二十四個人的早餐,前前後後用了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商先生,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起床了,很快我們就可以吃早餐了,你要是餓的話也可以先吃的。”有了昨夜夏弋陽的一番走動,這群學生會的學生都已知曉夏會長一疑似情敵的人來了,這會兒說話的是學生會的生活部部長,他倒是沒什麼惡意。
商述澤聞言點了點頭,“原淺生病了,可以的話我想先給她打碗粥。”
一語落,眾人皆是有些意外,畢竟截止到昨天下午,原淺一直很正常。不過也沒人懷疑商述澤的話,後勤的幾名同學此時皆是熱心地請商述澤儘管不要客氣地動手。照顧病人是應該的,這是眾人的共識。
商述澤用原淺的小飯盒添了粥,再是給她夾了一把菜。菜是昨天傍晚買的,現在看著也還算新鮮。道了別,商述澤踩著雪便離開了。天色陰陰沉沉的,看起來今天還可能再下一場雪。
原淺是被喚醒的,許是生了病,她整個人看著竟是蠻不講理了幾分,“不喊不喊,淺淺要睡……”
眼也不睜開,原淺就那麼憑著感覺將商述澤的手給拍退了,之後側了身,她繼續睡得昏天暗地的。
商述澤放下餐盒,索性將她撈了起來,再是輕拍著她軟軟的小臉,恐嚇加威脅,“原淺,再不醒,再不乖,我就親你了,快醒醒。”
睡夢中秀氣的雙眉微擰,彎彎的弧度,是控訴的姿態。商述澤看著好笑,卻還惦記著不能讓這丫頭睡死了,不然粥冷了,對她的胃也不好,“別難伺候了,乖,快醒一會,吃了東西再睡。”
這麼三番兩趟的騷擾過後,原淺到底是不情不願地睜了眼,看著商述澤的盈眸中不免指控。
商述澤情不自已地揉了揉小丫頭的頭,哄寵物一般,他放緩了聲音,“來,吃東西,吃飽由著你睡,乖乖的。”
原淺的唇瓣一張一合地,完全配合著商述澤餵飯的節奏,商述澤送來什麼她就吃什麼,半響,肚子暖暖的,有點小鼓,她在被窩下摸了摸肚自,搖搖頭,不肯再吃了。
“還想睡嗎?”商述澤將飯盒放到一邊,湊到原淺身前問。
原淺點頭,兩隻小手伸出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抓著被褥。
“好,你繼續睡,其他的事情有別人幫著解決。”用手背輕柔地貼了下原淺嫩嫩的雪頰,商述澤再才想到要給她抹個嘴。
原淺砸了砸嘴,腦子這時刻不太靈光,好一會兒後她才想起,“不要睡了,要上課。”
說著,便想爬出被窩來。商述澤盯著她,眼底帶上了風Lang,“燒成這樣還想去凍著呢,欠收拾吧你!原淺,給我躺回去。”
語氣明明還是溫和的,卻多了一抹不容置疑。原淺察覺了商述澤冷淡的眸光時只覺得有些小悲憤小委屈,漸漸地心內便是有些堵,“我要上課。”
“少上幾節課死不了。”見這丫頭明明懼於自己的威迫卻還固執己見地翻了衣服就要穿上,商述澤心內一腔熱血堪堪受了阻,幾乎有要逆流的趨勢。
電光火石之間原淺只覺自己的身前罩下了一片陰影,尚未回過神來,她便是雙手被制住,而身上壓著的男人毫不講道理地便指尖翻飛幾下,將她才套了一半的外衣給重新扯了開來。她想反抗,掙扎得愈加劇烈,“商大哥,小朋友們不可以少上幾節課,我要去,你放開我。”
“讓別人去,別耍脾氣,再鬧騰我把你辦了。”原淺吼他,商述澤便吼了回去。他不是不能低三下四把這妞兒捧到心尖上的主兒,不過那也得看情形,什麼事都由著她,那不得什麼都給搞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