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愈加滾燙,我掙扎的空隙對上了他眼裡的難耐,到底忍不住輕問道:“蘇允獵,你怎麼了?”
不知道他的意識是否還在,但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壓抑著聲線道:“嫣兒,我難受,需要發洩。”
他沒有認錯我,起碼這一點,我無比慶幸。可他旋即的進發便是讓我無所適從了,整個人暴戾在了他的眼底,我能感覺得到他的急切。可是蘇允獵,這樣真的好嗎?
“嫣兒,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你現在就告訴我,我可以去找……嗯……”才不過須臾功夫,他強制著將我併攏的雙腿分開,而他的慾望也隨之抵到了我身子最溫軟的一處角落。
我淺淺的吟哦了一聲,震驚於自己竟然表露出了這樣羞人的滿足。可能我還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將自己交給他,可他的一句要去找別人讓我好生氣惱。沉了臉色,我覺得胸臆間有股怒火在顫動,“蘇允獵,你是不是誰都可以?那你還要我做什麼,你去找別的女人啊,你去找……”
話一說完我委屈得要哭,原來我只是他的其中一個選擇,不是我,還可以是別的人的。不知為何,想到這一點時,我真的好恨好恨這個男人,恨他把我看得這樣無足輕重。我開始不配合,拼命地掙動,我還振振有詞地讓他去找別人。哼,他都可以說找別人了,那就讓他找去吧。我不承認,不承認自己的心底難過得想死。
“真的讓我走?”蘇允獵在吃了我好幾拳頭後終於出聲詢問,粗噶的聲線,暗含著濃烈的慾念在裡頭。
“是是是,你去找,你愛找誰找誰,我不在乎。髒死了,你髒死了,誰都可以……”上。我保證,爹孃從未教過我這麼粗俗的話語,可我生氣啊,比吃了我最討厭的榴蓮還要生氣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嗚嗚,這個男人好可恨的!
我不知道我已經走進了自己設計的一個陷阱裡頭,險些繞不出來,直到那一陣尖銳的疼痛喚回了我所有的意志。好疼好疼,我兩手抓到了身上男人的背部上,還擊一般在他的背上抓下了好幾道紅痕,“嗚嗚啊……我疼,死男人,我疼……”
周身不適,我動都不敢動一下。我們倆太不契合了,我排斥他的進入。屈辱痛恨一起迸發上了我的心頭,我毫不顧忌地罵他,“誰準你進的,你這個卑鄙的壞人,大壞蛋,可惡死了,嗚嗚……”
“好了,別哭了,小狐狸。”蘇允獵的聲線隱忍,他的眉頭也是緊皺著,“乖,別怕,我……嗯,輕點……”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十有八九是不可靠的,他才說完便是微微一挺身,全然將自己沒入了我的體內。酸脹的觸感爬滿了我的周身,我咬住下唇,眼裡的淚越攢越多,“騙子,你是個騙子……”
我的指控似乎完全沒影響到他,蘇允獵將我的雙手抵在了我的頭頂,而他的吻一路從我的額際流連到了我的胸口。
我的身子慢慢地酥軟了起來,而這時候這男人早已忍耐不住了。瘋狂的衝刺,將我撞擊得老疼老疼的。他起先似是不太找得找門路,每每讓我痛得發憷。再往後他便開始互動著用上不同的力度了。
“乖,勾著我的腰。”也不知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著空氣說,反正蘇允獵一說完我的一條腿便是被他牽制著夾住了他的腰腹。
四方八方用來的快感將我溺斃,‘啪’的一下室內的等被關上了,黑暗中看不見彼此,我卻仿若聽到了他心跳的節奏。
這一夜我睡得不好,本來就剩沒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加上這個男人總隔沒多久便在我的身上縱橫馳騁一番,我終於得了機會睡過去時,渾身上下全是酸楚。
“唔……”第二日醒來時我是背對著蘇允獵的,他將我緊緊環在了懷中。一隻手從我的頸子下穿過,再是覆到了我的肩頭,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置在了我的小腹前。
我覺得腦袋有些暈,身上的被褥只遮到了我的肩頭,我又是覺得冷。想往被褥裡頭縮,卻不料驚醒了身後的男人。
“嫣兒……”背上被烙上了一個兩個溼熱的吻,我顫了顫,妄圖逃離。
身子被掰正,我不得已迎上了蘇允獵那晦澀難懂的眸光。我們都不出聲,好像都在等著對方來打破眼前的尷尬。良久,他眼裡一痛,輕輕然的三個字直擊得我的心房,千瘡百孔。
他說:“對不起。”
我是不是該回以一句沒關係?我自嘲一笑,也對,他不是說過的嗎,我不願意的話,他也可以找別的人,別的……
“沒關係,大家都是成年人,偶爾玩玩也不為過。”天知道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