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輝煌。
“騙子,”她一遍遍地說,淚水爬滿臉,“不相信,騙子。”
“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給你解釋,但是現在,你得先明白一點。”他鄭重其事,“我不是賣的。”
“我靠之……”她欲暴起卻被他壓得雙肩動彈不得,“你不是賣的,你要不賣,我怎麼能買到!你還騙我好慘,讓我好幾次做夢被警察抓走告我瞟幼啊啊啊!~”
“我不是這意思。”他的輝煌總是欠缺點耐性,不願意聽人把話一次性說完。
“那你毛意思?別以為我不敢抽你。”她的神經現在敏感至極,一聽到賣、契約就想咬人。
“李輝煌!”他急了。
“幹什麼!”她比他更兇。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麼人都賣的!”不對,好像這話有問題。
她暴跳,“屁話,沒錢你當然不賣了!你跟蹤我,看我中了獎再來算計我!”
他暴跳+1,“我說的意思是要不是你我才不賣呢!”
她暴跳+2,“你就是看我有錢才賣的!”
他怒吼,“因為喜歡你我才賣的!”
她怒吼+1,“我呸,你要是喜歡我又為什麼要這麼卑鄙手段?”
他怒吼+2,“我要直接追你,你會接受嗎?”
“神經,莫名奇妙的當然不會了!”她憤憤地瞪他,“你就不能想出正常點的方式嗎?”
“時間太緊了,想不及。”他老實說。
她焦躁地抓頭髮,質問他“我們小時候玩得時間不多,長大後也沒有接觸過。你,你憑什麼說你喜歡我?”好吧,這就是她最糾結最想不通最不明白也最心結的一個重大問題。
他臉大紅起來,在她的瞪視下才費力道,“因為我想娶你。”
“不對!難道你會因為小時候我易裝男生娶你而現在你長大成人娶我來報復嗎?不準轉移話題!”
“可喜歡就是喜歡,你要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他非常誠懇地看著她。
很好,居然把她的看家本領學得精乖。
“你敢裝死!”
“我沒有!”
“滾!”
“不要!”
“滾!”
“不滾!”
“快滾!”
“死也不滾!我和你解釋過了,我也道歉了,我知道錯了。”他眼睛又紅又腫,“給我個機會會死人嗎?李輝煌!你憑什麼對我這麼苛刻。”她對那前任的賤男都沒有這麼過份的說!
難得他吼起來,她還真是嚇到了。
好吧,他的確是知錯能改,他騙她,他哄她,他對她有所隱瞞,這些都是有苦衷的。何況這一切和他為她所做的其它比起來,確實有點不值一提。和前任那劈腿男比起來,現在面前的這男人,簡直就可以算是她一生僅一遇的超優質品了。
可是現在她糾結的不是他隱瞞過去,而是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基礎產生了徹底的懷疑進而動搖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關聯記憶。
一個人對你好是純粹的好還是有目的的好?純粹的好,可以產生美好的感情。有目的的好,那多註定了感情是依附於目的而存在的。
前者堅韌,後者薄弱。
“我不相信你。”末了,她這麼說,“我不敢相信你。”
他心裡愁緒萬千,黯然神傷。
“不要這麼快否定我,”他哀求,“給我個機會吧。”
如果你需要一個機會來證明我值得你相信,那請你給我。
我會證明給你看。
放完假後連著好幾個晚上了,她每天都很晚回來,有時還喝得醉醉的。有一次他還在她身上聞到了煙味。
他嫉恨得發狂,卻不敢問她,更不敢再跟蹤她。
每天早上,她依然吃著他做的早餐,但午餐不會再趕回來吃了,晚餐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要說宵夜了。
他心思焦慮,他寢食不安,阿姨又繼續她的環球旅行了。雖然留了電話給他,但他不敢也不願意打電話向她求助支招,所以他沒有任何渠道從側面得知她的行蹤和情況。
她回來的越晚,醉得越是厲害,他坐臥不安,整個人消瘦得厲害,小白臉削尖了似的像支錐子。
相信她,要相信她,他咬著牙告誡自己一次又一次不要犯冒進主義錯誤,不要再試圖挑戰她的耐心和容忍度。
他越是壓抑心情就越是鬱悶,心情越鬱悶,整個人就顯得陰森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