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會輕易妥協的,尤其涉及到軍權,他又怎麼可能助長柳家勢力?
那柳大人雖貴為兵部尚書,卻是沒想透這些道理的。
不過,柳大人既然能做到兵部尚書,想也不是等閒之人,如何就會這樣急切?竟然讓德妃吹枕邊風?難不成他認為如今一品夫人裡,只德妃一人,便可專寵了?要是真專寵,如何只是封了德妃?而不是貴妃?不是皇后?
如華理不出個頭緒,也許與外界隔絕太久,訊息閉塞,很多事情都想不透了。不過也無礙,她本就不願意理這些,她只求自己的日子過得平坦也就罷了。
精心算計又能怎樣呢?不是依然落個孤苦淒涼嗎?還不如清心寡慾來的舒心。
如華起身來到院裡,一株玉蘭花靜立在院牆邊上,拳頭大的花朵開得晶瑩剔透,三三兩兩的葉片翠油油的剛開始抽芽,如華忍不住就邁步走了過去。
花樹有點高,如華昂起頭,細細的欣賞著每一株花。
太監,宮女們進進出出皆是輕手輕腳的。一陣微風輕輕的吹過,玉蘭花就輕輕的擺動,像那婀娜的少女翩翩起舞。
眼前似是看到了過往,回到了初相識的那一刻,那時候她代替梁縣丞的庶女進宮為婢。
她來這個世界不過年餘,還什麼都不懂,進宮也不過是因梁家女兒私通外男,生米煮成熟飯,梁家現抓丁讓她頂替。
初時她還想,也許進了宮日子就好過了,起碼不用起早貪黑的幹那幹不完的活了,也不用再動不動受人打罵,卻不知宮裡的日子更加難熬。
梁縣丞不過是七品芝麻官,我朝選秀女,按品報備,凡是四品以上官員,家中有女者,到13歲就要報備尚書省,以備候選。
梁大人無非是做了升官發財的黃粱夢,希望女兒能夠飛上枝頭做鳳凰,全家跟著享榮華,於是秀女不夠格,就做宮女。
這宮裡水深火熱,眾人避都不及,像這樣急切的把女兒推入火海的也實在不多。入了宮如華才知道,原來榮華富貴這樣惹人眼啊。
在宮裡的日子小心翼翼,唯恐惹禍上身。卻不知主子性情不好,任你如何乖巧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還好陳修媛溫柔賢惠,性情敦厚。她日子才好過了些。卻不成想,先皇的一次寵幸,陳修媛就有孕了。
主僕二人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陳修媛入宮六年,終於得懷龍嗣,怕的是後宮這麼多的眼睛處處盯著你,恨不得你死。
也就是那個時候,如華認識了司徒不凡。
陳修媛本就懦弱,懷孕了更是不敢聲張,整日緊張兮兮。使得胎位不穩,御醫一個個懼怕惹禍上身,避之不及。
陳修媛只得多使銀兩,買通了太醫院的劉御醫。開了保胎的藥,卻不敢從司藥房抓藥,只得如華假扮太監,使了銀子混夾在出宮採辦的隊伍裡出宮去抓藥,回來又半夜偷偷的煎來吃。
幸的如此,她也才在一次出宮的路上認識了路見不平的司徒不凡。
當司徒不凡帶著還未封王的九皇子,也就是現下的陸親王。把偷盜的肖小一頓暴揍,揪去了衙門。如華望著那雙璀璨的有如星辰的眸子,第一次臉紅了。
後來出宮有意無意的總要經過那條街。期望中的身影卻再未能見。
保胎藥吃了不少,陳修媛的胎位也已穩定,如華已不必再出宮。
如華卻希望能再有出宮的機會。
陳修媛懷孕的日子漸長,有反應的日子,陳修媛都儘量不見人,實在無法就裝病。
可日子長著呢,總不能老是裝病。而且自上次以後,先皇隔上十天半月的總要翻一次陳修媛的牌子。這孕期侍寢可是及不穩妥的。
如華就勸陳修媛把有孕的事告訴皇上。陳修媛顧慮重重的不敢聲張,怕有萬一。如華無法。
這陳修媛的性子就是太慢,顧忌太多。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主僕兩個急的無法。
可巧。
一次給皇后娘娘請安回程,陳修媛與章淑妃娘娘同行,鸞轎行至半路,瑾王求見,初一見面,有如五雷轟頂。這瑾王不就是那路見不平的英雄?
而瑾王的眼神凌厲異常,帶著一絲探究。顯然已經認出了她。
如華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瑾王把她私自出宮的事抖了出來可該怎麼辦?
回到瑤華宮,如華就把認識瑾王的經過告訴陳修媛。
陳修媛一時驚呆了,這一樁未平,一樁又起。
如華看陳修媛逃避摸樣,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