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吧,跟高杉那種恐怖分子聯絡上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會被敲門查水錶的喲,要蹲監獄的啊少年。
銀桑一點都不想吃牢飯——想想真選組副長每天吃的東西吧,難保他不把自己的興趣愛好強加到蹲在監牢裡的可憐人啊。
“怎麼辦呢……”銀時挖了挖鼻子,靠在沙發背上吊著一對死魚眼瞪著天花板,半晌,滿臉痛苦的捂住臉,“銀桑不想吃豬食。”
“銀桑!醒醒!”新八跟神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神樂手裡拿著一把看上去很鋒利實際上也很鋒利的小剪刀,兩雙燃燒著求知慾的眼神看著銀時。
“銀桑!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好討厭阿魯!”
“銀桑什麼時候有了富人朋友也不告訴我們!”
“對!而且那個人還沒給錢阿魯!”神樂視線落在銀時因為搭在桌子上而大張的雙腿中間,喉嚨裡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手中的剪刀活動兩下發出咔嚓聲,“嘻嘻嘻嘻嘻嘻嘻做白工的錢就用‘銀鞭’來抵阿魯!”
“喂喂……”銀鞭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奇葩詞彙。 銀時背後寒毛直立,看了神樂手裡散發著冰冷寒光的剪刀一眼,立刻坐正了肅了肅臉色,清了嗓子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女,“神樂,新八喲,現在我們面臨一個十分嚴酷的事情,事關銀桑我的性命……”
銀時的眸色深沉,繃緊了臉上的肌肉。
新八和神樂的頓時變得正經,原本散漫的氣氛為之一肅,讓人不由自主的鄭重起來。
銀時沉吟了一陣,粗糙的大手摩挲這份防水紙質包裹著的檔案袋,突然站了起來,對上神樂和新八茫然的視線,聲音低沉而喑啞:“你們給銀桑留了早飯嗎?”
“……”
“……”
“喂喂小神樂!別動別動!!很危險的小銀桑在哭泣啊!”
“我們為你減輕負擔阿魯!不覺得跑動的時候銀鞭很礙事嗎!”
“別鬧!銀鞭是什麼東……不不不不銀鞭不能剪!真的不能!真的!!”
“……真浪費感情。”志村新八在一邊端著茶,茶水氤氳的霧氣瀰漫了他鼻樑上的鏡片。
“新八嘰你的存在越來越模糊了阿魯!”
“……喀吧。”新八手中的茶杯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少年陰暗的臉色讓鬧騰的兩個人心裡一緊,瞬間彈起來正襟危坐,忐忑的看著存在感低下的少年。
“都是某個矮子的錯,踩到新八的傷口了吧!”銀時哼了一聲,掏了掏耳朵滿不在乎。
“糖尿病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阿魯。”被矮子兩個字刺激到的少女揮舞了兩下小剪刀,“反正新八嘰也找不到女朋友,還不如精簡一下硬體裝置賣掉多買點吃的回來阿魯!”
新八:“……”
——我聽到了好嗎!我真的聽到了啊!!
“話說回來,除了檔案袋還有一份委託呢。”新八指著因為他們的打鬧而落到地上的紙條,努努嘴。
銀時看了看落在地上翹起了一角的紙條,臉上的表情糾結又無奈。
“還真是個麻煩又事多的傢伙啊……”他伸手拿了紙條,正想開啟,卻又停住了。
盯了手裡薄脆的紙張半晌,抬眼瞅了瞅好奇的看著他的新八和神樂,摩挲了手中的紙片一陣,嘴一癟,刺啦一聲把紙條撕兩個粉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銀桑!那是人的……”
“他還沒給錢阿魯!”
“……”銀時頓了頓,擺擺手,“不用在意,白夜叉這個人已經死去多年了。”
“新八嘰,那個人很強,這個任務大概會很麻煩阿魯。”
“對。”麻煩大了……銀髮男人吊著死魚眼哼唧了幾聲。
就知道跟以前那些故人扯上關係會發生很麻煩的事,真是……明明白夜叉已經死在戰亂中了不是嗎。
銀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開著萬事屋把神樂和新八嘰養大啊。
夏川的成長速度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度量了,當初相遇的時候,夏川可是連狼群也是需要依靠他們的力量消滅的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銀時已經沒有辦法清楚的明晰對方到底到達了怎樣的高度——至少,那刻意放輕到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和綿長而難以察覺的呼吸聲,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這種行為方式並不是一個武士會有的,銀時對這種步伐和呼吸方式有一定的認知。
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