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卿聞言眸色一暗,唇角的笑卻越發的苦澀了,“喜歡?什麼又是喜歡呢?也許是,也許不是,能在一起便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便罷了,反正愛情本就是莫名其妙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只要它消失了就什麼也沒有了。陷得深了只會讓自己痛苦而已,宮主說對麼?”
很好,就這麼繼續下去罷!如果問那隻狐狸她便不得不回答了,雖然她知道的東西也僅僅是他是幽冥教教主而已。
“看不出來你的感悟還挺深的,這種問題就算你問本宮主,本宮主也無法回答你,因為本宮主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師父; 。”男子淡淡的開口,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不過,本宮主對你與殤也星刻的愛情還是挺感興趣的,若非流音相告,本宮主怎麼也不相信堂堂幽冥教教主竟會有斷袖之癖?若是江湖中的人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一定會與我一樣驚訝罷?”
雲挽卿一震,驀地抬眸,“宮主……宮主難道想將這件事對外公開?可是……”
這變態到底想幹什麼!雖然外界對幽冥教的看法那隻狐狸根本不會在乎,但這種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散播開來總是一種麻煩,她不想看到任何人詆譭那狐狸。
對上那雙驚愕的眸子,男子挑眉,“怎麼?你心急了?看來你還是挺在乎殤也星刻的,不過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彌宮的人,是我沈弒的人。”
沈弒?一瞬間雲挽卿有些愣住,沈弒是……他的名字?沈弒?沈……弒?他姓沈,為什麼她突然就想到沈遇那傢伙了,見鬼!果然是中毒太深麼?只聽到一個沈字都能聯想到了那傢伙。
見雲挽卿怔怔的盯著他看,沈弒微微眯起眸子,“沈弒是我的名字,這個名字你是第一個聽到的,在彌宮我的名字與他們一樣都帶有一個血字。沈這個姓是印在肩上的印記,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暗中叫這個名字,除了我自己之外沒人知道,弒血只是一個代號,彌宮萬千之中的一個,可生可死。不知為何今日我卻對你說出來了,雖然一直在沿用這個名字,但從未有人叫過,現在我允許你這麼叫我。”
對於他本身唯一留下來便是肩頭那一個沈字,不知道爹孃是誰,不知道從何而來,亦不敢問,在那個老頭死了之後就更無法再問了。這個沈字印在肩頭便代表他姓沈罷,所以在登上宮主之位之後,他便將名字改了,不再是那個冰冷的代號,雖然無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稱呼他。這件事原本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可是方才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真是奇怪,難道這傢伙身上真有什麼魔力不成?
沈弒,這個名字從未有人叫過,現在他卻很想聽到有人這麼叫他師父; 。
“啊?這個……直呼宮主的名字不太好罷?”雲挽卿愕然,什麼叫允許她叫啊?好像被允許了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一樣?還肩上的印記,難道他就是靠這個印記來確定他姓沈的?二十多年來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代號,他們在彌宮都不許有自己的名字,都有什麼血什麼血的代替麼?彌宮萬千之中的一個又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被親任的宮主接班人麼?這都是什麼意思?
糟糕!沒人知道的事情他卻告訴她了,如果她洩露了……他是要殺人滅口了?她不想知道什麼秘密魂淡!誰讓他說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允許你這麼稱呼我。”沈弒輕輕勾唇,放下手中的玉筷,伸手輕輕撐著下顎望著身旁的人,似乎等待一般。
雲挽卿握住筷子的手僵住了,那目光雖不銳利但卻有種無形的壓迫感,何況以她的處境能反抗說不麼?明顯是不可能的,罷了,不就一個名字麼?先脫離了目前的困境再說,反正秘密已經知道了,她現在想不聽已經不可能了。思及此,心一橫開口道,“沈……沈……沈弒宮主。”
沈弒輕輕挑眉,“宮主二字可免。”
“呃?”雲挽卿滿頭黑線,雖覺得有些怪異卻還是依言又叫了一聲,“沈……弒。”
這是什麼毛病啊?他以為他的名字很好聽還是怎麼地?二十多年沒人叫那是因為他沒公佈啊,他可是彌宮宮主,只要吩咐一聲誰敢不照辦?讓她叫什麼叫啊?
今晚這變態是什麼意思?幹嘛跟她說這些?讓她覺得惴惴不安。
沈弒靜靜的看了雲挽卿一眼,只是點了點頭,“嗯。”
嗯?這什麼反應啊?雲挽卿唇角抽了抽,這變態說的真的假的,是在整她麼?
“這些事雖不是什麼秘密,只因你是我的人,所以才告訴你,名字可以在人前稱呼,但其他的若是洩露一個字讓人知道了,我可是會施加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