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馥郁愣住良久沒有反應,攫住她下顎的手也放了下來,雲挽卿不禁愕然,“喂?喂?”
這傢伙突然又怎麼了?她說了很過分的話麼?是啊,換做是她若被人這麼瞞著也會受不了的罷?雖然他們不過問彼此的私事,但六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有所關心也是正常的,原來這傢伙也不是那麼冷血,倒是意外的很重感情師父; 。
思及此便伸手輕輕拍了拍花馥郁的肩,“其實我也明白你的感受,只是現在……現在我也無法告訴你,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看這樣罷,我回去跟他們商量商量,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只能做到這樣了。”
花馥郁聞言回過神來,微微偏頭看到了落在肩上的手,“是,你說的對,本來我們就不過問彼此的事,他們不告訴我也是理所應當的,就算是瞞著我一個人。”
他不該這麼失態的,從頭至尾都不應該。
突然的轉變讓雲挽卿錯愕不已,看著眼前沉靜到過分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這又是怎麼了?我都已經這麼說了還不行麼?”
方才還咄咄逼人,此刻卻突然冷靜下來了,她真是弄不懂這妖孽了,他究竟在做什麼啊?
“沒事,我只是突然間明白過來了,你說得對,他們如何的確與我無關。”語畢,花馥郁轉身離去,心中紛擾如絮。
雲挽卿見狀滿頭黑線,頓時恍然,原來這妖孽生氣了!之前都是前戲,現在才真正的生氣麼?頓了頓,連忙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花馥郁的手臂,“等等!”
花馥郁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淡淡的開口,“還有事兒麼?”
“你生氣了師父; 。”繞道花馥郁前方,雲挽卿語氣肯定的道。
這樣的表情她還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分明是生氣的表現,她都已經說到極限了還要她怎麼著啊?再說她還沒開始質問他呢,他倒是先耍上性子了。
“沒有。”花馥郁冷然的吐出兩個字,面無表情。
他生氣了麼?沒有,只是明白了一些事而已,這還得謝謝她的提醒,可心中那抹壓制不去的煩擾又是怎麼回事兒?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他們的解釋,而是看清楚他自己,若是連自己都弄不清楚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
沒有?雲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這也叫沒有?他當她是瞎子還是怎麼地?雖然雪名凰他們沒有說,但她看的出來他們還是很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可現在要她怎麼辦啊?難道還要她哄他不成?
“要不然這樣,我們一起去找他們,到時候你們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我可不想成為你們之間的罪人。好了,就這麼著,走罷!”說著,拽著花馥郁的衣袖便走。
花馥郁擰眉,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只冷冷的道,“不用了。”
“可是……”雲挽卿還想說什麼,便被花馥郁打斷了,“我說過不用了,你先走罷。”
書架黯淡的陰影下對上那雙幽暗的桃花眸,雲挽卿沒來由的一怔,竟生出一種危險感,不自覺的向後退去,“那你不要誤會,也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我會趁早讓他們解決的。”
花馥郁沒有回答,只是那麼望著,靜靜地,幽幽的,冷冷的,隱匿與暗影裡的紅衣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危險感。
雲挽卿驀地轉過身來疾步離去,即便轉過身依然能感覺到那道眸光如影隨形,直至走出門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此刻所有人都去了膳堂,教學樓上下一片安靜,看了身後的房門一眼,這妖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一路之上雲挽卿的思緒都停留在花馥郁身上,完全沒有留意到書院內的怪異師父; 。
終於到了無名居院門前,一隻腳方才跨進門便聽到了藍心的驚呼聲,“阿卿!阿卿你終於回來了,你去哪兒了啊?我怎麼四處都找不到你?快,跟我走!”
“出什麼事兒了這麼一驚一乍的?”雲挽卿愕然,拖住了藍心的手,“孟風遙師父他們呢?怎麼好像就你一個人?”
這個時辰他們不是應該都在的麼?這裡也太安靜了罷?
“哎呀!阿卿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方才,就在方才啊!出大事了,現在人都聚到幽蘭閣去了,雪哥哥他們也都去了!”藍心語無倫次的解釋,可越是急著解釋便越亂,讓人完全聽不懂來龍去脈。
都去了幽蘭閣?那狐狸怎麼了?雲挽卿不禁擰眉,“說清楚點兒,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是蘭息染出事兒了?”
“嗯嗯!就是他啊!”藍心重重的點頭,一臉凝重,“來了一個女人,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