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可避免出現死傷。大齊堅固的兵甲能夠抵禦普通弓箭,但是不能抵擋夾雜弓箭之中的標槍。
擺到三分之二時,波斯薩珊的投石器突然發威,石塊夾著風聲呼嘯而去,血液隨即噴濺,不時有木被擊中傾覆,不少身穿鐵甲計程車兵們落於水中。
中軍觀戰的關索雖然年輕,但是身為姜述記名弟子,豈是無謀之輩?見狀讓旗兵打出旗令,暫停進攻,退回河岸休息。不久,隨著關索一聲令下,一隊騎兵疾奔至上游,很快尋到一塊低地,取出工具迅速挖掘起來。堤岸皆是土質,眾人合力之下,很快挖出一道水溝,河水立即被分流出去。
關索見河水漸淺,已可徒步涉水過河,便讓中軍再次敲響進軍鼓,不須透過木排過河計程車兵頓時輕鬆下來,排成散陣加速過河,敵軍用木柵欄和尖鉤組成的沿河防線,隨即成為另一個障礙,此時句水營弓手開始發威,對波斯薩珊本陣發起頗具震懾力的遠端攻擊。
損折了數百名兵丁以後,大齊前軍終於在河對岸建立起一道防線,藉著河流水位還未回升的空檔,步卒冒著箭雨鋪設木排,此時中軍文鴦統領駑營上前,在輔兵協助下,數十架巨駑和大批駑箭運抵對岸。
婆溼族人在破除障礙之後,開始向守軍陣營進行試探性攻擊,有些勇士在同伴掩護下用刀斧砍斷木柵,躍身撞進敵軍軍陣,大砍大殺一番,繼而被敵軍砍為肉泥。
三營勇士完成渡河,二萬餘大齊士兵很快殺散防禦工事後的波斯薩珊人,稍加改造這些簡陋工事,將其變成躲避對方弓箭和石塊的掩體。三營將校皆是漢人,應付這些場面經驗十足,先派敢死營將前方敵人徹底擊潰,空出一塊場地讓駑營佈置巨駑,隨著巨駑發威,方才給大齊士兵造成嚴重威脅的投石機紛紛啞火,很快被犀利的巨駑擊散。
波斯薩珊人趁著這個空檔,方才潰散計程車兵被召集進陣,手持長槍的重步兵在盾牌手的掩護下,組成混合佇列向前推壓過來,林立的銳利槍尖對上句水營巨盾。正在糾纏之時,只聽後方突然傳來軍令:“撤去盾陣,火速後撤。”
巨盾手們扭頭看時,見身後長槍兵與弓箭手早已撤離,急忙倒拖盾牌往後急撤,所幸波斯薩珊人的重步軍速度不快,巨盾手大多逃得性命。
波斯薩珊重步軍只覺前方一空,敵軍的盾兵開始後撤,當即奮勇追趕,怎奈身上鐵甲太重,只是急趕數步,就喘不過氣來,只好停下稍一休息,再往前進。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戰場上巨駑再次發威,突在前方密集的波斯薩珊重步軍立時成了巨駑不需瞄準的靶子,只聽駑箭呼嘯之聲不絕,形似巨槍的駑箭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直撲波斯重步兵軍陣。場上頓時紛亂起來,一道道巨大駑箭衝擊之下,穿過數名波斯薩珊重步兵將他們釘成一串,餘力帶著士兵軀體再往前飛,壓倒一片重步卒後才停止下來。
波斯薩珊人見巨駑威力奇大,突上前去的重步兵吃了大虧,連忙下令撤退。此時句水營標槍手又開始投射,標槍雖然很難穿透重步卒的甲衣,依然能讓重步兵身受內傷,失去戰鬥力。
波斯薩珊人的騎兵也加入進來,開始從兩冀衝擊剛立好陣的句水營士兵。漢軍將校讓盾手掩護長槍手立陣,只見長槍手蹲在地上,將槍桿埋入地下半尺,尖銳的槍尖對準敵騎方向,雙手牢牢地握緊槍桿,而盾手紛紛上前,為長槍手遮擋弓箭。
前來衝陣的波斯薩珊騎兵到了近前,望著如林的尖銳槍尖不由望而生畏,打個轉繞了回去,不甘心地在馬上射出軟綿無力的弓箭,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也有數名勒馬不住的倒黴鬼,縱馬躍入槍陣,連人帶馬被長槍串在一起,慘呼幾聲然後悽慘地離開人世。
身為婆溼族嫡子嫡孫的索馬胡,此時不顧文鴦勸阻,瞪著血紅的眼睛,帶著親兵拼命殺上前去,一旦波斯薩珊人步兵軍陣露出破綻,他就衝上前去大肆砍殺一番,但是如此可苦了他的親兵,幾輪衝殺過後,身邊親衛數量銳減。
這種持續的高強度戰鬥,很快讓索馬胡後繼乏力,部下傷亡固然讓他痛心疾首,但是波斯薩珊人在眼前慘呼地倒下,卻又讓他十分亢奮。事實上,實踐證明,勇猛的索馬胡只能做為突將使用,他不具備主將應該擁有的戰略眼光。幸虧副將文鴦、關索都是大將之才,分別在前軍、後軍指揮,這才避免了因為索馬胡孤身奮進而造成的指揮混亂。
在句水營搶渡的同時,老將約途也接連派出部隊參戰,以弓箭聞名於世的西斯坦軍團,以勇猛著稱的利斯軍團、以近戰兇悍揚名的加尼軍團,皆排在軍陣後面,準備接力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