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背。
“先別管我,後面草叢裡還有一個,快去找。”白朗說道。
孫打鐵也被救了回來,眾人把三個人帶到醫療室搶救。
第二天,白朗趴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我是在陽世,還是在陰間那?”
瑛子欣喜地說道:“你可算醒過來了。”
白朗看了她一眼:“找塊單子,趕緊給我蓋上,屁股露在外頭,不讓誰都給看見了。”
瑛子輕輕地啐了一口:“誰愛看似的,剛剛做完手術,現在還不能蓋。你命可真大,血都快流乾了,居然還能挺過來。”
“孫打鐵和韓大個呢?”
“都在呢。”
“挺好。”
“別蒙我。”
“真的挺好。”
“讓我看看。”
瑛子望著身後用白色床單隔開的隔斷,有些為難,白朗支撐著身子,一把將白床單扯了下來。孫打鐵和韓大個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們還能活過來嗎?”
“你放心吧……”
“說實話!”
“現在還不好說,關鍵看今晚了。”
“孫打鐵、韓大個,你們給我聽著!老子千辛萬苦把你們揹回來,不是為了就背兩具屍首!你們別覺得宰的小日本夠多了,夠本了!還差得遠呢!我命令你們,必須給我活過來!要是敢嗝屁了,做了鬼,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第十五章 狙擊大戰(5)
兩人靜靜地躺著,沒有一點回應。
瑛子從屋裡走出來,拉著戲子和孟二狗走到一邊:“打鐵一直髮著高燒,燒得太厲害了,這麼下去可不成。”
“那咋辦?”孟二狗問道。
“女兒坡的三團應該還有幾支退燒針,是上次華僑送來的,我給你們寫個條,你們連夜取回來。”
“得,路我最熟了,您趕緊寫,我這就借馬去。”戲子說道。
“好,快去快回。”
這邊的孫打鐵傷勢不輕,可是日本憲兵隊傷得更慘。
“軍醫,軍醫!快來人!”參謀把狙擊小隊的人全部抬了過來。羽田從指揮部裡走出來。一看這景象,呆住了。
參謀站得筆管條直,向羽田彙報戰況:“……我們趕到戰場的時候,就只有他們橫七豎八的屍體,全部是命中要害。”
“一個*人的屍體都沒發現?”
“沒有。”
羽田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此時唯一一個傷勢很重但生還的山本,頭上裹著紗布,眼睛突然瞪圓。他驚恐地抬起身,想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一回頭,就看到了躺在自己對面床上的屍體。幾個狙擊手的屍體並排放在床上,每個人的臉上都蒙著一塊白色的手帕。
“啊——”
醫療所裡傳出山本淒厲的慘叫,那聲音簡直不像是從人的喉管裡發出來的,羽田和參謀帶著人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山本在地上大吼大叫,屋裡的兩名士兵完全制不住他。
羽田沉下臉:“山本君,你要把皇軍的臉都丟光嗎?”
山本撲通一聲跪在羽田面前:“上尉,請把我的步槍還給我,讓我去向*人復仇!”
“你還是先養傷吧。”
“我計程車兵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個,神還讓我活著,就是為了要給他們復仇!”
“混賬!你瞧你現在的樣子,憑什麼能戰勝*人?”
“我不願意切腹,請讓我戰死沙場吧!”
“你現在出去,只會繼續給關東軍增加恥辱!”
山本將頭重重磕在地上:“請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我不會辱沒神槍手大隊的威名的,拜託了!”
羽田向士兵使了個眼色,轉身離開。
“上尉,上尉!”幾名士兵不由分說,把他拖回床上。
山本在病床上呻吟著,他的手被皮帶綁在了床架上,突然一聲咆哮,他的右手終於從皮帶裡掙脫了出來:“放開我!讓我像個勇士一樣去死吧!”
兩個士兵大驚失色,上去攔他,被山本一腳踹開,山本就勢解開了左手的皮帶,他一把推開攔著他計程車兵,衝出屋子。
山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頭頂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跌倒在地上。日軍慢慢地圍攏上來,沒有人敢上前去拉他。
“山本君,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羽田問道。
“你們不應該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