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他看到楊珥手裡的枕頭,言語間有些慌亂,“這是為何?”
楊珥一副巡察使的模樣,清了清嗓子,“我來監督你有沒有認真讀書,畢竟你的學費是我拿全部家當換的,可不能輕意打了水漂。”
林無意無語地低頭淺笑,心裡暗問:監督我讀書為什麼要帶枕頭?
她理所當然地把枕頭往他床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的身邊,“你無需掛懷我,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吧!”
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他只能老實地繼續謄寫書卷。楊珥被他鳳翥鸞回的筆勢給迷住,不由自主地就湊到了跟前,想要看清他字跡是如何的跌宕遒麗。
林無意的手不住控制地抖了抖,墨水滴到了紙上,暈染了開來。她“哎呀”惋惜了一聲。
而他內心苦楚萬分,鼻尖女子秀髮的芬芳還在囂張的縈繞,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她真是說得輕巧,不掛懷當真是這麼容易的嗎?
“你今天學習的是《孟子》啊?”楊珥輕聲哼讀了紙上的句子,“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林無意的語氣不乏驚訝,頗為讚賞地問道:“楊珥你……學過四書嗎?”
她心下漏了一拍,最近怎麼老是犯了大忌?難道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太輕鬆了的緣故?總是虎頭虎腦的,辛朝人十分重視女子的才能,若想平淡安穩而居,是決不能露出鋒芒的。
她瞥了一眼桌案,怒了努嘴,“那麼大的《孟子》二字我看不見嗎?我雖識字,但最為討厭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了,就算父親逼著我學過也忘得差不多了。
眼見他面上還存有疑色,她連忙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剛才你是直呼我的名諱了嗎?”臭小子太放肆了些,不知道她是差點做了他嫂子的人嗎?
他吃痛,揉著額頭,一臉的委屈。楊珥一本正經地說,“以後得喚我阿姐了。”
他復而蘸了蘸墨水,頷首道:“弟弟附議,不過僅是在有外人的時候。”
“這哪成?我到底是比你年長。”她反駁起來。
卻見他凝視著他面前的書卷,一副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一向什麼都依著她的林無意,不知道為什麼對對稱謂竟如此的堅持。
最後拗不過他,她只能作罷。
又恢復到了默契的寧靜中,而林無意也已適應了她在身邊的異樣感,專心地投入進書寫。只是還未過多久,臂彎就覺得癢癢的,他下意識地挪了一下手,癢感並未消退。
他奇怪一瞥,原來是她垂散著的一兩縷秀髮,順著頭髮往上看去,她單手託著香腮,眼皮耷拉著,睫毛微顫,已經睡得香甜。
只是姿勢極為難受,動作看上去支撐不了太久,一晃一晃的,有些逗人。漸漸地,晃動的力度變大了些,猛地一下,眼看就要砸到書案上。
林無意連忙支著身子迎了過去,讓她順勢躺到了自己的懷裡,小懶蟲竟還舒服地蹭了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倒是讓他面紅耳赤了,這個好位置偏偏是他的頸間,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一陣一陣的,他竟不由自主地攬上了她的肩。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邪惡了,一個府不夠,我還讓他們一個屋,哈哈哈哈哈……
羊兒和小草好可憐,都木有吃過牛肉。(端著一碗淮南牛肉湯的作者君仰天長笑~)
又到了星期一啦,寶寶們要好好學習,好好上班哦~
第24章 屏裡佳人笑
他的動作十分地輕柔,與其說是攬,不如說是搭在了上面。男女之事,他懂得並不多,只是偶爾聽兄長“教誨”般地傳授過兩句,少年心性的他對此也是免不了好奇的。
只是現在的他卻覺得很是奇特,並沒有兄長說得那樣心潮澎湃如戰鼓擂的心境。他只想偷偷地做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好像這樣摟著,她就是自己的了一樣。
“嗚啊……”她眉頭輕蹙,顯然夢裡發生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不禁呢喃出了幾句胡話。嚇得林無意趕緊還原了動作,僵直著身體,生怕她就此醒了過來。
心跳都彷彿停止了,慶幸的是懷裡酣睡的人並未轉醒。他懊惱不已,怎麼又生了這般登徒子的心思?
又不是第一個和她如此親密的接觸了,前兩日自己病了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相互“幫助”的嗎?上次人家楊珥一點事都沒有,這次自己卻不淡定了。他心裡安慰自己道,定是病還未全好,腦子還糊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