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腦的都蓋在了她的頭上。
這個女人,實在太吵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五十郎卷著兩條半匹被子,身體半掛著,一起巴在了冷無雙的身上。
他的衣襟開啟,若隱若現的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五十郎的臉就緊巴巴的靠在上面,醒來的時候,還條件反射的在上面用臉頰蹭了蹭,滿嘴角的口水,將他的胸膛蹭的晶晶亮。
冷無雙青筋直冒,一巴掌推開她的臉,瞪著兩個老大的黑眼圈,怒視。
“啊,無雙啊,為什麼你的眼圈是黑的?”五十郎好奇的問。
冷無雙的寒氣更甚,星眸含怒,見她完全清醒過來,伸出雙手,一把推開五十郎夾在自己腰上的大腿,默默無聲的扣上被她夜裡扒開的衣襟。
自己居然能忍受得了她整整一夜。
磨牙,打鼾,口水橫流,最可怕的是她夜裡會突然撲過來,浪蕩的大笑,頭皮都給她笑的發麻。
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另外一半靈魂?!
絕對是靈犀劍尋錯了主。
“讓開。”
他的大手一推,五十郎就從床沿掛了下去。可憐兮兮的瞪著他。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好包裹,跟上來。”
冷無雙冷冷道,繫好後背的寶劍,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五十郎稍稍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提起自己的包裹就跟了出去。門外空空蕩蕩,不要說馬車,連匹馬都沒有。
“無雙,我們的馬呢?”
“沒有!”
前途茫茫,他居然連馬車都不僱一輛。
這種俠士,未免太寒酸了。
段府的後院,水池的邊上,坐著段水仙大少爺,臨水照影,顧盼生姿。一邊照一邊嘆息。身上黑色的衣服已經連續穿了一週,腰間的兩把白玉小劍,低低的垂在了身側,像它們的主人一樣垂頭喪氣。
雙手托腮,愁眉苦臉的看池水。
他的身後是一幫更加愁眉苦臉的僕人。
“為什麼這次的江湖志,我的排名還是第三?”他咬牙切齒的問。
身後的僕人捂嘴,驚悚的低頭。
來了來了,少爺的一萬個為什麼又開始了!
“我都委屈自己穿黑衣穿了這麼久,難道寫江湖志的沒有發現我比冷無雙更加優秀?”
無人敢應他的話。
自從品劍大會以後,少爺就天天穿著黑衣,每日捧著銅鏡,對照著冷無雙的畫像。
“少爺,可可可能是……”青衣侍衛在他身後結結巴巴,“是是是……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少爺多數在家,這周也沒有遊街撒花,去自家茶樓臨窗做秀。那些寫江湖志的高手們,大多數沒有目睹您天人的風姿。”
啊?居然是這樣?
段水仙緩緩轉身,轉怒為笑,一掌拍在青衣侍衛的肩上,眉開眼笑:“大抵是這樣,我這個人,就是不願意太出風頭,所以一直屈居第三。”
見到自家的少爺笑得開心,後面一排的僕人終於撥出口氣。
跟著稱讚道:“少爺,您就是太低調了……”
“嗯嗯嗯,少爺就是為人太謙遜了!”
“我們家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