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還是由他這個曾經從底層士兵混起來的人來幹比較好。
艾利爾身姿挺拔的站在訓練室的休息區,明明大家都穿著同樣的軍服,可週圍的人卻根本無法湮滅艾利爾那特殊的存在感。靜靜的立在那裡,彷彿一尊雕像,周圍的人若有似無的和他拉開了距離,並不敢和他靠的太近。
沒事打打趣,聊聊那些倒楣蛋沒問題,可真要是靠這位美人太近了,誰知道他那個醋意濃厚的伴侶會不會遷怒。
反正美人就是用來觀賞的,這樣遠距離的欣賞,既不會惹人討厭,又可以滿足自己的眼福,何樂而不為呢?大多數士兵都抱著這樣的心裡,對於艾利爾只是遠觀而不可褻玩。
遺憾的是,總有人某些討人厭的傢伙,會打破別人平靜的生活。
“嘖嘖,好漂亮的臉蛋。”訓練室的大門口響起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休息區裡吵雜的聲音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安靜。
艾利爾緩緩抬起頭,挑眉看了一眼門口那個滿眼驚豔,正朝著自己走來的高大男人,微微蹙了蹙眉。
休息區的很多人眼中露出了看好戲般的表情,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兩個傻蛋出現來娛樂大眾。
除了那些圍觀看戲的人,也有一些人在看到高大男人出現時,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轉頭看向艾利爾的目光也戴上了幾分同情之意。
“嗨,漂亮的寶貝兒,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高大的男人走到艾利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視瞳孔在觸及下士肩章時微微縮了縮,但很快臉上便露出微笑的表情。
艾利爾斜眼瞥了他一眼,對方眼底深藏的貪婪和佔有慾讓他感到很厭惡。神情變得更加冰冷,艾利爾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對方的厭惡,連話都懶得說,轉身朝著格鬥訓練室走去。
阮明德目光一閃,伸手就要去拽艾利爾的肩膀,就在他碰觸到對方身體的前一秒——
啪!一聲脆響。他即將觸控到對方的手被人開啟了。
“誰允許你隨便碰他的?”醇厚但卻帶著怒氣的男聲在他身前響起。
抬起頭,阮明德看到一個比自己略矮些的男人正用一雙冰冷的黑色眸子盯著自己。
“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管我。”阮明德危險的眯起眼,如果不是對方肩膀上那個刺眼的下士軍銜,他肯定會立刻教訓對方。
“我是他的丈夫。”鍾晟站在艾利爾的身側,語調冰冷的宣示自己的身份。
“丈夫?”阮明德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對著艾利爾裂開嘴笑了笑:“這麼早就把自己栓牢,不會後悔嗎?”
“與你無關。”艾利爾淡淡的說道。說完一轉身:“走了,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鍾晟臨走前,惡狠狠的瞪了阮明德一眼,隨後才跟著艾利爾朝著機甲對戰室走去。
阮明德摸了摸下巴,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為什麼這麼生氣?”
兩人走進訓練室之後,艾利爾突然開口問道。有了之前的幾次經歷,其實艾利爾現在對這種口頭上的調戲基本上已經免疫了。
前幾次的時候,他還會因為某些人出言不遜而暗自惱火,可當他發現鍾晟的處理方式可以很好的解決這一類的問題後,便也不在意了。
低階士兵之間的關係充滿著熱血和激情,偶爾口頭上佔佔便宜,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種打發時間的遊戲。曾經,他也看到過一些漂亮的女兵被人打趣,不過那些女兵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被冒犯的樣子,反而真的有人就因為一句話,而跟開口邀約的人出去約會。
儘管不太習慣,但是一想到這種生活是鍾晟曾經經歷過的,他便忍不住也想跟著經歷一番。
上輩子的時候,他對於鍾晟的瞭解僅限於一份檔案和之後十年的共事,現在能夠有機會感受一下鍾晟的生活軌跡,他很是有些樂此不疲。
可剛才那個人不一樣,和那些被鍾晟修理過計程車兵完全不同,他可以感覺到鍾晟那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怒火。
他是第一次見那個人,雖然對方的眼神很討厭,可卻不足以引起鍾晟的怒火。
鍾晟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嚴肅,可實際上脾氣很好,不然也不可能跟隨在一個冰冷的上司身邊,幫助他搭理一切瑣事整整十年。
能夠讓好脾氣的鐘晟爆發出這麼強烈而壓抑的怒火,可見對方絕對不是什麼陌生人,結合這輩子他幾乎一致和鍾晟在一起,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對方是鍾晟上輩子的‘熟人’。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