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找了條睡裙穿在身上,往床上一倒,盯著天花板上一塵不染的吊燈胡思亂想了半天,終於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秦菜睜開眼睛,看見外面天已經全黑了,她突然很想家。
那個家不會有這麼大的床、沒有這麼柔軟的睡衣,也不會有這種淡淡的清香。那裡只有昏黃的電燈、灰藍色的磚牆,但是那裡還有熱騰騰的飯菜,有她的爸爸、媽媽、弟弟,那是她的根。
想起媽媽叫她吃飯的聲音,她眼眶頓是就是一熱,眼淚悄無聲息地淌過臉頰。
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秦菜飛快地擦乾眼淚。黑暗中她也看不見鞋子脫在了哪裡,跌跌撞撞地摸出去開門。
那門杷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擰,半天打不開。最後外面一個輕柔的女聲:“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秦菜一臉窘迫:“我我不會開門。”
外面一聲輕響,對方用鑰匙開了門:“小姐怎麼不開燈?”
她似乎對這裡很熟悉,立刻開了房間的燈。
那是秦菜第一次見到那麼亮的燈光,完全沒有家裡電燈的昏黃,射燈將整個客廳照得如同白晝。秦菜捂了下眼睛,半天才看清進來的是個穿白衣黑褲的中年女人,她推著一輛餐車,很熟練地推到飯廳的餐桌旁邊。
白色的餐桌呈長方形,上面是一排仿若冰稜的吊燈。
女人把餐盤、餐具擺放完畢,衝秦菜鞠了個躬:“請慢用。”
秦菜看著桌上她叫不出名字的菜色和完全沒有見過的餐具,只得低聲問:“你是誰?這裡是哪裡?你們找我來到底幹啥?”
女人再度向她鞠躬:“小姐今天睡得很沉,沒來得及詢問您的愛好,只得中餐、西餐都準備了一份,您喜歡什麼菜色,明天我會準備。”
秦菜看她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了,也放棄了尋根究底:“也就是說,我現在暫時什麼都不用做是嗎?”
女人再鞠躬:“小姐不必擔心,大人們會有安排的。”
那個時候,秦菜天真的以為所謂的“大人們”,是指小孩大人的那個大人。
第二天一早,秦菜剛吃完早飯就被白河帶到了另一個地方——教學樓九樓。秦菜不免有些奇怪——昨天白河帶她上來的時候,她雖然緊張,卻也留意到八樓已經是頂樓。為什麼一夜之間,竟然又多出了一層九樓呢?
她有心想問白河,但等到踏上九樓時,她已經問不出來了。
九樓之上竟然是一片玉白色的階梯,隨梯而上,可見一座彷彿倚臥在白雲中的半月形宮室。在周圍數人的簇擁下,秦菜和白河緩緩往上走,她倒是清明:“以前師父曾說過一種接引陣法,可以將別的空間拼接在另一處直接到達,莫非就是指這個?”
幾個人都看向她,白河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略略點頭。
五分鐘之後,大廳。
秦菜坐在白河身邊,滿滿當當坐著二十幾個人的大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秦菜心中不安更甚,不由低聲問:“師父,這是幹什麼?”
白河面色凝重:“秩序的長老會確定先知的身份。”
秦菜仰面看他:“確定了之後呢?”
望著那張單純無瑕、猶帶稚氣的面孔,白河許久才道:“先知必須嫁給尊主。”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嗷,嘴到禿毛~
☆、11
第十章:她保住了貞操
白河再沒說什麼;秦菜小腦瓜想得明白——那個尊主看起來很有權勢的樣子,有房有車有小弟,這種架式還需要到農村高價買老婆,那長相T_T
怕是不敢恭維。
明白處境之後,秦菜反倒鎮定下來。其實看白河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師父是迫不得已,她低聲安慰白河道:“其實你不用難受師父,這已經比我預料中的好太多。反正我也不是多高貴的身份,嫁就嫁吧。”
白河微怔,半晌摸了摸她的頭:“如果你不是先知,師父還帶你回家。”
秦菜仰頭對他笑了一下,連連點頭。
但是實際情況,還是比秦菜預料的壞得多。
秩序的長老叫呂裂石,兩鬢隱約已有白髮,只是一張面孔顯得白嫩年輕,看起來似乎只年過四旬的樣子。他快步走到廳前,秦菜這才注意到,這廳中如果一個巨大的教室,座位呈階梯型,她和白河都坐在最前一排。
上面如同“講臺”的地方,安置著一張巨大的白色辦公桌。呂裂石走到秦菜面前,仔細端詳。秦菜想站起身,白河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