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劍本身就是懲戒規則的凝聚,當然是指天罰劍的本體——天罰天罰、代天行罰。
這一世,順理成章,楚翔又透過天罰劍獲得了對於懲戒規則的掌控、然而令他詫異的,繼承自蚩尤的戰爭領域,也被懲戒規則完美融合。
生死是對立的,懲罰和戰爭,卻並不對立。
蛻變著、由人到神。
蛻變著、帶著不知名的疑惑。
………。
“值得嗎?”
那曾經從不被我介懷的問題,卻原來成了我最深的魔障。
“值得。”
我的回答,一如既往堅持,為何,總覺得少了一些不悔。
“值得嗎,蚩。”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問出這個問題。
那一世,我記得,你是我的朋、最好的朋,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個和尚一樣,直到我親手殺了他。
我叫你蚩,因為你長得醜陋、笨拙,和其他族人都不一樣,特別醜,特別笨。
我並沒有歧視你,因為那時的我,還單純的不懂得“蚩尤”二字,其實是用來辱敵。
那一世,當我覺醒,我終於明悟,發現了本我三分時“真正”的意圖、我一直不曾發現的可悲使命——還情。
所以我向你提出了,那過分的要求…
我的自私,只是不想淪為他人的棋子,哪怕那人是自己。
“值得。”
為何你也會這般回答,卻不似我曾經那樣絕決。我的值得,意味著拋棄——拋棄愛情、拋棄情、拋棄一切…
你的值得,為何卻充滿了熱血和激盪。
我想哭,但哭不出來,因為我早已經忘了那種感覺。
那時候,我們都已經不再年少,懂得了蚩尤的意思,找回了過去的曾經…
“為什麼。”
平靜的我,其實想要嗚咽。自私,原來也是一種悲哀。
你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回答。
就像我過去面對他們的無言一樣。
但你的沉默,只是不善言辭的天性。而我,卻是根本無言以對。
“因為,你叫我蚩。”
我明白,你是指,我們是兄弟…
值得嗎?
值得,為了超脫。
我一次次逼死了愛我的人,毫不猶豫殺死了我生命中第一個知己,現在,又要逼著另一個親生兄弟走向絕路。真的,值得嗎?
值得,為了我從不在意的情。
你放棄了所有、放棄了一生的堅持、甚至放棄了來世…
真的,值得嗎?
是你的偉大,還是我的蒼白…
那一幕,為何這許多的輪迴,都不能讓我淡忘。
我的靈魂,早已不再純粹,因為有著破碎。分割的拼接,不是殘缺。
我算計著、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到來的結局…
………。
不知何時,懸浮在空間中央接受信仰洗禮的楚翔,已經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那座紫色威嚴的雕像,聽著耳畔無數子民熱烈的呼喚,楚翔默默無言。
一隻只巡海夜叉自深淵中醒來,一個個亡靈從大地之墓中爬出,在一面不知何時補好、重行迎風招展的戰旗下,舉起了武器。
“王!王!王!”
那是被遺忘者的意志,那是不滅英靈的執著!
“你們,叫的是我嗎?”
“是的,原來,我才是王,所以,你們不曾介意他的犧牲…”
………。
“大兄,我會將你的那份,一起活著。”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
洛丹倫軍事區,就在阿爾薩斯面對手中魔法信件愁眉不展的時候。
站在他背後的洛克,眸子裡忽然透漏出一縷縷銀白色的光芒…
洛克臉是虔誠、是呆滯的狂熱。
阿爾薩斯蹙著眉頭,正欲回頭詢問,屋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王子急忙將泰瑞納斯的密信收入懷中,端坐著,擺出一派位者架勢。
而他的背後,洛克眼中流轉不休的銀色光芒,也漸漸散去。
阿爾薩斯失去了唯一一次最可能瞭解到真相的機會…
“咚咚咚。”
三聲禮節性的敲門,在王子回應過後,那推門而入的,卻是滿臉驚喜的達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