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住北堂絕偉岸的身軀,在他身邊,她的身形顯得萬分嬌小玲瓏,卻絲毫不柔弱,剛讓他躺倒在軟榻上,就看見無酒仙地扶了簾走進來,雖然疑惑他是怎麼知道北堂絕忽然發作了蠱毒,卻還是一聲不吭的讓開來。
北堂絕置若罔聞,馬駕的飛速,月凌汐才想讓他慢一些,忽得感覺背後溫熱的胸膛此時變得火燙,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馬突然嘶叫一聲,凌空躍起,跳過了一根障礙的木頭,於是她又被跌回了原位,與他曖昧的相挨,她頭也不回地怒聲說“你故意的,北堂絕。”
“治什麼?怎麼治?拿什麼治?”無酒仙一連串說了好幾個問句,又罵道“是他自己找死的,不要命地用內力,牽動了蠱毒加做,本來還可以用銀針壓制一下,現在毫無辦法。你還是上街給他買個棺材直接埋了得了,省得放在這礙眼。”
“你不用看了。”北堂絕一駕韁繩,絲毫不顧身前小女人的反抗,“剛才放箭的時候,那匹馬就驚了。”
“撤了?”月凌汐輕輕挑眉,“不應該,正是交戰火熱之時撤兵,容易士氣低下的,還是說,他準備要誘敵深入?”
果然不久之後,這裡又響起了軍鼓聲,眾將士齊齊撤回,絲毫不戀戰,由此可見這個軍隊軍紀嚴明,投石器被推出來,架好方向,很快投射出一塊塊燃燒著的火石。
“別去。”他的聲音淡然,卻透著一股威嚴,“一會兒城下放箭,你這樣會被誤傷。”
“是。”他領命退下。
戰場上哪有錢?北堂絕皺眉,凝著她不說話,看著她衝那個血肉模糊的頭領走過去,從他身上摸了兩下,拿出一個金子做的扳指,在北堂絕眼前晃了晃。
月凌汐見涉月王朝那邊已退回了邊境以後,眨了眨眼,無趣的轉身,卻被他叫住“你還想去哪?”
“月凌汐。”他忽然喚她的名字,眼神卻仍盯著戰場上看,絲毫沒有轉頭的意思,彷彿這不是在和她說話,只是唸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名字似的。
“沒事?你當你是誰啊?再說,你憑什麼以為我躲不開?”月凌汐撇撇嘴角。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那種蠱毒就是由內力催起的,他這麼不要命,遲早在那老頭研製出解藥前就先去見佛祖了。
“沒什麼。”他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就結束了這個問題,忽然目光一稟,冷冷地說“他們要撤退了。”撞自男重。
北堂絕靜默,似乎在認真地觀看底下的情況,她皺眉,語氣不大好“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哪裡丟人了?”月凌汐不服,拍拍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微惱,“你放開,我自己有騎馬過來。”轉頭去看,自己放馬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她皺眉,自己的馬去了哪裡?
“你和那個老人,是什麼關係?”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不知是為什麼,他會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答案。
北堂絕早已坐上了馬,下令回城,此時見她呆呆的望了涉月撤退的方向許久,轉身就往凌亂的戰場上走去,有些不悅“跟我回城。”
“哎?毛丫頭你去哪兒?”
他涼涼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她的怒氣壓住,月凌汐往前蹭了蹭,他的胸膛與自己的後背緊緊相貼,這感覺,很不舒服。
月凌汐看他明明已經很難受了,卻仍強撐著一聲不吭,他身上灼人的溫度隔著二人薄薄的衣衫透過來,熱的她也有些不大舒服,一把奪過馬韁,他這樣可說不準會不會在駕馬的時候把兩個人都摔下來,很危險的。
月凌汐轉身就往走,他以為自己怕是怎麼地?
北堂絕鬆了馬韁,可扣在她纖腰上的大手卻不拿開,勒的她呼吸急促,估計現在和他說什麼他也聽不到,還是不要浪費口舌的好。
“我請他回來救你的命。”月凌汐搞不懂他怎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況且從一開始,北堂絕似乎就不太能接受那個老頭。
剛才那根木頭明明可以躲過去,可他偏偏選擇了跳過去,你說,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不過為了避免像上一次的錯誤,她沒有回頭,這個死男人,她不會再讓他佔便宜了!
月凌汐看了一陣,心境平和,準確的說是一腔熱血被撲了盆冰水,涼到底了。還以為會有多麼的精彩熱烈呢,結果就是密密麻麻的人在不停地搏鬥,鮮血齊飛。
北堂絕負手而立,聽完影三的話,眉頭微不可視的皺了一瞬,但是很快放平,仍是萬年冰霜的模樣“去換上第三套方案。”
“拔光就拔光,就算你把我那屋子燒了我也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