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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團團圍住,雖沒有掏槍,但政治部裡豈有弱兵,東心雷就算有武器在手也沒有把握將這幾人擊倒,更何況他沒有。就算能打倒這幾人,周圍還有數不清的便衣,想要脫身難如蹬天。

謝文東不知道樓下發生的變故,心中只想著無名究竟會在哪下手。雖說樓下便衣告訴他無名要到二十層,但這樣的把戲怎麼能騙的了謝文東,他直接做電梯到了頂層。在走廊內轉了一圈找到上天台的樓梯,快步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片空曠,沒什麼遮攔,只有進天台的樓梯口處是一個方型的小亭子,孤零零的立在天台中央。在這裡,謝文東並沒有發現無名,走到天台邊緣,向下俯視,大廈前的公路清晰可見,如果想刺殺這裡絕對是最佳位置,無名不可能不在這裡動手。謝文東用手輕敲腦袋,在天台上慢慢走動,心中猜測,無名不會真的到二十層了吧?!正胡思亂想著,上天台的樓梯口處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謝文東暗笑一聲,輕輕一躍,雙手抓住小亭子的頂端,雙臂一用力,身子翻了上去,動作之輕靈象是一隻靈猴,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謝文東趴在小亭子上屏住呼吸。眨眼之間,無名和一名謝文東沒見過的陌生中年人上了天台,那人身材不高,但卻異常結實,露在衣袖外的肌肉高高繃起。二人用日語不停的說著什麼,聲音不是很大,恰巧夠謝文東能聽見,只可惜他有聽沒有懂。或許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一會的行動上,並沒有留意天台上還有一個人。

很快二人停止了交談,無名不時的看著手錶,示意矮個那人時間差不多了。矮個中年人答應一聲,從提包中小心的拿出一隻過尺長,帶有金屬光澤的橢圓型罐子,輕輕將一頭的蓋子擰開放到一邊。謝文東聚睛細看,裡面是類似彈頭的東西,上面不時閃亮的電子燈告訴他這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先進炸彈,他對這方面不是很瞭解,但看它的樣子不難想到其爆炸的威力。如果這顆炸彈真要在大廈前的公路上爆炸不知道會死多少人,謝文東對自己以為赤軍會用槍支行刺的假設感到可笑,有點太小瞧赤軍的實力,這就是恐怖組織和黑社會之間的差距。

矮個中年人把炸彈準備好,又從提包內拿出吸盤,仔細檢視天台上鋪的大理石瓷磚,最後在一處停下,將其表面的浮灰擦拭乾淨,用吸盤吸牢,微一用力,大理石瓷磚竟然應聲而起,下面是一尺深的小洞。中年人嘴角一翹露出笑容,伸手從洞內拿出一隻黑色皮包,開啟后里面是幾片金屬葉及導線,在中年人熟練的組裝下,沒有超過兩分鐘,一坐小型的導彈發射架宣告完成,然後把導線和那類似炸彈的東西連線後再將其放在發射架上,中年人檢查了一遍得意的點點頭。一系列的動作沒有用上五分鐘,直看得謝文東暗暗乍舌。

這期間無名也沒有閒著,從揹包內拿出手提電腦,不停的敲打鍵盤,在中年人完成不久,他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長出了口氣,伸出三個手指,表示OK。

一切準備就緒,二人靠著天台邊緣的水泥臺而坐,都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在想著心事還是在做最後的祈禱。小亭子上的謝文東更不會說話,只是眼中放出火熱的光芒,沒有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可不管謝文東在想什麼,他一定想不到他的下面還有一人,正是跟蹤而至躲在樓梯口處的張繁友,他雖沒有看見頭上的謝文東,但是無名和那中年人的一切行動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悄悄拿出腰間的配槍,開啟保險。

時間一點點過去,時間已經接近正午,夏天的太陽異常火熱,特別是北京的盛夏,乾燥的空氣吸進肺子裡火辣辣的,象是會把氣管都灼傷。天台上一片安靜,雖然這裡有四個人。

一滴汗水從謝文東臉上滑落,滴在水泥上慢慢消失。他所在的位置沒有一點遮擋正好被太陽曬個正著,現在就算讓他用一百萬來買一陣涼風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張繁友也在流汗,不過是冷汗,他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國際恐怖分子,他沒有把握一下子打倒二人,如果真是這樣,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但是他又不想呼叫其他人上來支援,畢竟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升遷機會,前提是他成功的抓住或打死這兩人。無名和那中年人更不輕鬆,在異國他鄉進行暗殺,一個疏忽就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哪怕一切都算準了,只要老天開個小玩笑那也是致命的。

就在這種沉寂四人都有些無法忍受時,樓下突然傳來警報聲。無名和中年人同是一震,小心探頭向下看,樓下的公路兩旁都是全副武裝的武警。過了不大一會,巡邏的警車開過,正條街道開始戒嚴。兩側的人群對此已經習慣,心說不知道又是哪國領導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