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放下慕容臻的手,說道:“在下倒不是掛心王爺你,只是覺得王妃尚且如此年輕,又生的國色天香,若因為王爺那難言的暗疾而要守活寡,未免也太可憐了,不如趁早改嫁。”
上官雲傾的臉色已不僅僅只是黑了,陰測測的盯著玉公子,突然笑著問道:“你想被本王扔出去嗎?”
他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在下倒是無所謂,正好可以去繼續做別的事情,還能免受追殺截殺暗殺呢。”
“那你還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來為王妃治病。”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然後在旁邊坐下執筆寫了張藥方,雙手交到慕容臻的手上,說道,“每隔三五天就以此藥煎服,能改善王妃的體質。”
“多謝。”
“王妃客氣了。”他柔聲細語的說著,突然話鋒一轉,又說道,“其實在下倒覺得王妃斷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王爺不行,您大可以將他拋棄,另尋更好的如意郎君。在下一直覺得王妃是個乾脆利落的人。”
上官雲傾抽著嘴角,陰陰的看著正在面不改色,一副好人臉的挑撥著他家臻兒的玉公子,輕輕的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茶杯,小抿一口,然後直接將茶杯往某人的臉上扔了過去。
玉公子忙後退一步避讓過迎面而來的茶杯和茶,見上官雲傾已挑高了眉梢,眼中黑沉沉的,不由得嘴角弧度稍微擴大了一點點,然後不再繼續撩撥某個已怒火中燒,殺氣都快要開始翻湧的貌似不舉……呃,無能王爺。
不過他是停歇下來了,可一直在旁邊看戲到現在的另外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開始鬧騰了。
小夜和樓兮茜身為下屬,自然是不會隨便的開主子的玩笑,所以這個人理所當然的就是慕容堯。
他是用竄的,竄到了人慕容臻的面前,拉著她就是滿臉關切的說著:“妹妹,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上官……寧王真的不行?妹妹,你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啊,有什麼一定要跟哥哥說!”
慕容臻抽了抽嘴角,眼前的事情實在是已經超過了她能預想的任何情況,而且也實在是太……尷尬了!
側轉視線,小心的瞄了眼上官雲傾的臉色,見他面沉似水,黑如鍋底,她甚至似乎還看到有一縷縷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氣,正在朝四面八方發散開來。
“二哥,你別也跟著起鬨啊,別胡說。”
“妹妹你別擔心,有什麼話你儘管直說就是,不用擔心會被上……寧王找麻煩,出了任何事,都有哥哥我給你兜著,你你……你受苦了。”
“……”慕容臻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黑線,並且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如此這般下去,最終倒黴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她。
不禁又小心的瞄了上官雲傾一眼,卻正好對上他此刻正同時望過來的視線,幽暗深沉,似正在湧動著千萬種黑暗氣息,讓她忽的心跳漏了整整兩拍,幾乎下意識的轉頭,看著慕容堯說道:“二哥你別亂猜,根本就沒有你們說的那些事情,這是我自己不願意,所以才會……”
“你自己不願意?”不僅僅只有慕容堯愣了一下,房裡的所有人都因為這句話而詫異的抬頭向她看來,然後小夜和樓兮茜對視一眼,又低下了頭去,玉公子柔柔的將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沉默不語,慕容堯對上妹子清冷的眸子,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咦?你怎麼不問臻兒為何呢?”寧王殿下笑得滿室生花,看著堯公子如此問道。
慕容臻小心肝不禁跟著一跳,轉頭四顧,連想要撞死的心都有了。
倒是慕容堯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家妹子心中所想,毫不客氣的鄙夷了回去,說道:“這還有問嗎?自然是你不夠好,讓我家臻兒不願就這麼輕易的把終身託付在你身上了!”
“可自從臻兒的花轎抬進我寧王府的大門,她就已經是本王家的了,那終身亦是已託付到本王的身上,慕容二公子的話,可是說錯了。”
“什麼慕容二公子?就算你是王爺,你現在也得喊我一聲大舅哥!”
“……”
“應該是二舅哥吧?”玉公子站在旁邊悠悠的加了一句。
這眼前的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啊?慕容臻輕蹙秀眉,又抽一抽嘴角,陰鬱半餉終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而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雖然這個插曲就某種意義上來說,帶來了另外一種相當深遠的影響,但至少現在,這個插曲過後就一切都回歸正常,接下去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當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