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會阿橫劈中他的一刀的仇恨,目的是殺郭寶元。
吳一諤右手一揚,一記劈空掌,橫擊過去。
他功力深厚,這一掌之威,絕不在那迎頭一刀之下,而且距離又近。
掌力如巨許橫擊,紅衣人閃避不開,被掌力震得飛了起來,摔倒五尺以外。
這是致命的一擊,就算是功力深厚的內家高手,也將被打得吐血而亡。
吳一諤正想開口譏笑常奇,卻瞥見那被擊倒在地的紅衣人,打了兩個滾,又站了起來。
不敢託大了。
因為——
遇上的敵人,帶了一股莫可瞭解的神秘,全身堅如鋼鐵,刀劈不死。
苗蘭也做了準備,一揚手間,兩條毒蛇,即可同時飛出。
事實上,所有的人,都亮出了兵刃。
郭寶元右手取出了鐵尺,兩個捕快,拔出了單刀。程小蝶右手橫劍,左手挾了兩支蝴蝶鏢。小方也取出了白玉尺。
這個紅衣人重擊打不死的怪異,使人心頭震動,恐布加深。
奇怪的是,常奇也很緊張,雙目圓睜,看著紅衣人的反應?
如果,常奇此刻下令,另外兩個紅衣人,也出手攻擊,局面的混亂和悲慘,情可預期。
第十九回 設壇施法
吳一諤還保持了相當的鎮靜,全神貫注著紅衣人的舉動,心中卻想著對付他的方法。
紅衣人站起後,未再展開攻勢,似是受到很重的傷害。
吳一諤沒有等一下,搶先動了,微一挺身,膝未打彎,腳未移步,整個人向前滑動,左手探出,抓向衣衫。
他想撕開他一身紅衣瞧瞧,這人如何刀劈不傷,掌擊不死。
紅衣人抬起右手,尖利如瓜的五指,迎擊吳一諤的掌勢。
真是藝高膽大!吳一諤竟敢和他的右手硬碰,但在相觸時,突然一翻左腕,扣住紅衣人的右腕,順勢一帶,使紅衣人的身軀側轉,右手電光石火一般,快速點出。
紅衣人口中發出了一聲咕的怪叫,一隻左眼,竟被吳一諤生生挖了出來!
說不出是什麼招數了?藝入化境,對故應變,全在心念一動之間。
吳一諤右腳飛起,蹬了出去。
這一腳蹬在了紅衣人的大腿上,以吳一諤功力之深,就算是一根木樁,也要被他一腳蹬斷。
但卻未聞到骨折的聲音,吳一諤卻如一腳蹬在石頭上,右腳微微一疼。
但紅衣人卻被蹬得身子向後退開五尺。
吳一諤的膽氣神勇,也激發田長青的豪壯,哈哈一笑,道:“老前輩,是什麼東西?是人?是鬼?還是傳言中的殭屍?”
廳堂中所有的目光,都看得很清楚,那紅衣人的一顆眼珠子,生生被挖出來。但不聞哀嚎慘叫,也未見血如噴泉!
這種裂心摧肚的疼痛,是人都無法忍受,至少也會扣著受傷的眼睛,呼嚎兩聲。
但那紅衣人沒有呼叫,後退了五尺後,終於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吳一諤看看手中的眼珠子,帶有血跡,只是他身上的血,似是很少,籲一口氣,道:“是人,只是身上的血太少了,整個人好像是用一層鐵皮包了起來。”
“那就沒有什麼好怕了!”田長青道:“他有弱點,也可以擊倒。他現在,似乎已經無法站起來了。”
果然——
那紅衣人掙扎著似想站起來,但卻無法如願。
常奇臉色大變,冷冷說道:“吳一諤,你傷了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算了!用不著裝神弄鬼。”吳一諤道:“他是人,只是不知道被你用什麼方法,把他們整得像殭屍一樣?只算是一種活死人了。”
“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研易數之學。”常奇道:“卻不瞭解術法之能,他們如果是人?怎能忍受挖目之疼,而且還有餘力,很快會站起來向你索命。”
“真的是鬼呀?”苗蘭打了一個寒顫。
吳一諤目光盯在那坐在地上的紅衣人,發覺全身抖動,似乎是有著無比的痛苦,卻無法宣之於口。
“苗蘭!你看他疼得全身顫抖,只是叫不出聲音而已。”吳一諤道:“他不是鬼,也不是傳言中的殭屍,常奇也沒有役使鬼、魅的法力。他們是人,只不過是被常奇用一種殘酷術法,控制的人。”
苗蘭仔細看去,果如所言,膽氣一壯。
常奇卻是火大了。左手法鈴一陣搖動,口中也念念有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