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三五座大花園還要吃力,害得我們不得不住在花園中,夜間也要起身巡視幾次。”
小雅道:“這裡工作如此累人,你們為什麼還要幹下去,不辭職呢?”
“工錢高啊!”仍由左首一人回答道:“一個月十兩銀子工錢,換一家得幹上三個月,忙一些,只好認了。”
程小蝶道:“這麼說來,你們兩個整日在花園中工作了。”
“對,晚上還要加班,連回家看老婆孩子,也是隔天輪一次,兩個人分開外宿,晚上回去,一早就得趕來。”
“言大人是否常進花園中。”程小蝶道:“一次停留多久,都作些什麼事情?”
“言大人常去花園,有時隔三天,有時一天來一次。”左首一人答道:“他不是賞花,是去看他種的怪草,常常把我們攆回花房,一個人在園中徘徊。”
“很好,該說明什麼人介紹你們入言府的。”程小蝶道:“要說得很清楚。”
“總管言貴,聽說我們整花園能力不錯,親自找上我們,用重金挖我們入言府的。”這一次是右首一個花了回答,道:“先付安家銀子五十兩,每月工資十兩銀子,大價錢哪!再忙也要撐下來。”
“言夫人從未去過花園,所以,我們兩人都沒有見過她。”
“素喜呢?”小文道:“去過沒有?”
“素喜是常客,陪言大人在園中散步。”
程小蝶點點頭,目光轉註到了廚師身上,道:“你在言府工作三年多,什麼事都該知道了。”
丁廚師急急道:“廚下的事,小人當然清楚,其他的事我就不瞭解了。”
“那就先談廚下的事情吧!”程小蝶道:“言大人和言夫人吃的飯菜,是否是同樣的,一次炒成。”
“不一樣……”
“哪裡一不樣。”小雅打斷了丁廚師的話,道:“言夫人是不是吃素?”
“倒是沒有吃素,只不過要求口味清淡一些。”丁廚師道:“言大人就不同了,非常注重進補,雞鴨魚肉之外,還進參湯、何首烏等,言大人也非常會吃,有些他拿入廚下的東西我都沒有見過,烹飪方法,也還要他指點。”
“後花園中那些非花著草的東西。”小文道:“言大人如何處置?”
小文目光轉在兩個花丁身上。
“好象是採回去,怎麼用它,小人就不知道了。”左首花了答道:“我只看見採去的一些枝葉,卻不知作何用處?”
“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小文道:“也未動過好奇之心,過去查個明白。”
“有,只不過極力剋制心頭的慾望,不去看它,怕看出麻煩哪!”
“一忍就忍了七個月。”小文盯著問。
“不,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他又不在。”左首花丁道:“言大人採走了一些枝葉後,我就跑去檢視,有些斷折處,流出白色漿液,有些味道辛澀,和一般的草木、花莖,並無大大不同,所以,也就消去了好奇之心。”
小文回頭望著程小蝶,程小蝶道:“言大人知藥味,看來,言大人的學識,非常廣博了。”
“問題是採了這些藥物作什麼?”小雅道:“種植那些草藥,又命令花丁細心照顧,必有用處,不知道是不是也包括天荊刺在內呢?”
真是出語驚人,程小蝶和小文全都聽得呆住了。
良久之後,程小蝶才低聲說道:“不會吧,那等奇毒之物,如若能易地而生,豈不是人人自危了。”
“這後花園中的事物,要得仔細的瞧個清楚了。”小文道:“小小一座侍郎府,卻是無處不詭秘。”
程小蝶點點頭,示意張百通帶走了兩個花丁,只留了廚子一人在廳。
程小蝶施了一個眼色,小雅姑娘突然出刀,一刀掠過丁廚師的頭頂,削去了一大半的頭髮。
那是一柄三寸左右的小刀,也是小雅姑娘正在日夕苦練的暗器,無柄柳葉刀,刀如蟬翼薄,鋒利可作刺刀用。
小雅姑娘右袖中帶了一個五寸寬的銀護腕,刀就插在護腕中,是一種非常難練的暗器,因為它體積小又輕,著力不易,施用它全憑巧勁才行,不過,捏在手中當刀用,可是鋒利異常。
第十四回 桂花自絕
丁廚師嚇出了一身冷汗,摸摸腦袋,雖然不見血,卻成半個葫蘆,刀鋒是貼著頭皮掃過,削成了半個光頭,天啊!只要再那麼深一點點,削去的不是頭髮,就是一層頭皮了。
“說!”小雅冷著一張臉,道:“我不想聽廢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