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闖?”
“不能怪萬大掌櫃,是小姐堅持要去的。”小文道:“萬復古數度婉拒,是小姐不肯罷休的。”
“但願吉人天相,總捕頭一旦受到傷害,我也撐不下去了。”郭寶元道:“只有辭官歸裡,回廬州鄉下種田了。”
“我和小雅也要走。”
小文接著道:“她傷了,我們陪她養傷,她死了,我們也活不下去,小姐到哪裡,我們都會追隨她,這是不是就叫作生死與共呢?”
“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只怕大人的刑部尚書也幹不下去了。”
郭寶元接著道:“一來是心痛幼女,無法理事,二來是沒有程姑娘子公主的身份氣勢頂著,廠探和錦衣衛的勢力,會很快復活的,他們一旦再得勢,對刑部仇恨之深,恐怕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可真是一柱擎天啊!一個二十歲的大姑娘,也不過四品官位,卻能威震朝野,扛起了萬里江山,是前不見古人,恐也後無來者了。”
“小姐是能幹,天賦過人,才華洋溢,可是她心中苦啊!”
小文接著道:“一面苦練武功,一面思解案情,連朝中形勢,都要分心多慮,唉!自從言侍郎案件發生之後,小姐沒有過一夜好睡,殫精竭慮,夜以繼日,我好擔心她被累壞了呢!”
“她雖然很累,但內功底子好,年輕輕,還能撐得住。”
郭寶元接著道:“但紅燈老魔的血罩,卻是從未有人逃得過的劫難,數十年來,死於血罩之下的武林高手,快近百位了,而且,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啊,希望上天保佑,別讓她留下恨事……”
“可恨的是田長青……”
小文接著道道:“人在北京城,為什麼不來看看小姐,只有他能阻止小姐不冒險,也只有他能幫助小姐……”
“怎麼幫呢?”
小雅、素喜已經沐浴過後,更了衣,一先一後,走進來。
“代替小姐入血罩啊!”小文道:“以田大公子之能,勝機應強過小姐很多。”
“這個不行!”
小雅接著道:“田公子如在血罩之下,小姐會痛苦一輩子,我們也要跟著她一輩子不開心,那就不如死了痛快,活罪難受啊!”
小文沉吟了一陣,道:“我不過說說罷了,哪會真有這種想法,田公子是我們的大恩人,不是他解開我們傷穴,我們哪裡會有今天。”
但我確也有些恨他,人在北京城,為什麼不常來走動,刑部也好,小姐的香閨也好,我們都很歡迎他呀!”
“小姐也歡迎嗎?是真的歡迎,還是表面歡迎。”素喜道:“不要很快給我答覆,我要聽到真情實話……”
“不用想,小姐不但歡迎,而且,也有些喜歡他。”
小雅接著道:“二年多前,曾會有過一個許諾,田公子如若有要求,小姐便會陪他上床去……”
“小雅,太坦白了吧!”小文道:“為什麼不說得含蓄一點。”
“轉彎抹角的話,說起來太累人了。”
小雅接著道:“別人也聽得隱隱約約不太明白,素喜已不是外人,我們整天問她和言大人上床的事,她每每都坦言無隱,小姐和我們的事也應該讓她明白……”
“可是,還有……”
小文轉頭看時,郭寶元早已走了。
“副捕頭踮著腳尖早走了。”小雅笑著道:“他如果還在這裡坐著,那我敢這麼放肆啊!”
“田公子呢?”素喜道:“放著的便宜,自然撿了,不過,又不太像,小姐,似還是黃花閨女啊!”
“什麼還似,完完全全的處子之身。”
小雅接著道:“她讀書多教養好,可是思想很開通,跟著我們胡說八道,是為適應江湖。”
“當然,也為借憐我和小雅。”小文道:“我們都不是好姑娘了。”
“我也不是啊!”素喜接著道:“我所受的訓練,就是要舒暢胸懷去接納男人,要為萬寶齋作徹底的奉獻,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上床的事。”
“我和小文就更慘了。”
小雅接著道:“活生生的被人強姦了,而且是不只一次,當然,男人也不是一個,我們在死亡邊緣上苟延殘喘,學著去討好男人,以借他的力量,保護我們不受很多人的蹂躪,想起這些事,我就滿懷恨意……”
“慢來,慢來……”
素喜接著道:“正題還未說完呢!小姐既然和田公子上了床,怎麼還會是處子之身呢,這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