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陳老頭半信半疑地道。
“真人不露相啊!”
青袍人道:“把你的感受、想法,遇上的、看到的,人人事事,很仔細地說給她聽,然後,求她救救你,只要她答應了,保證你四季平安,至少,還可以再賣十年麻醬麵。”
青袍人說著話人已站起身子,話說完,人也轉過身子走了。
陳老頭心中忖思:黑妞,來得是巧了一些,人黑得像木炭,卻是一點也不蠢,十個指頭纖又長,完全不像常做粗活的手,黑的那個俏模樣,北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這些破綻不說它,那青袍人可不像開玩笑!似是誠心來點化我的,但我到哪裡去找黑妞呢?不管是真是假,總得和黑妞談一談,儘儘人事啊!……
“你說她是你的外甥女,那就告訴我,她們母女倆住在哪裡?”
不知何時,那身著黃土布的年輕人,又回到麵攤前面。
陳老頭目光四下轉,兩邊看不到一個人,不禁由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這條巷子寬又大,住的是有錢有勢人家,房子也蓋得深又高,關上大紅門,內外不相聞。
這裡形勢好,幽靜又熱鬧,熱鬧時人來人往,靜下來一片幽寂。
“你是土狼……”
陳老頭心中又急又怕,話出口已知道說的離譜,心中慌又亂,牙齒也打顫。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連土狼這個綽號你也知道。”土布青年笑道。
“既然是道上朋友,也就用不著轉彎磨角啦,說出你外甥女住的地方,我們去摸摸底子,不是冤家,就是朋友。
要是你不願和我們交往,我們也絕不勉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老人家,喜歡做小生意,還賣你的麻醬麵,從此,不會再受驚擾。”
說完話,雙手抱拳,恭恭敬敬作了一個長揖。
陳老頭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人家這如拜長者的長揖見禮,可是江湖道上重要禮數。
混過江湖的人,都得有一番應對,敵友之辨,也要有一個明白的表示,是馬是騾子,得拉出來遛一趟,給人瞧瞧,已不是要耍嘴皮子,胡說八道一番應付得了。
賣麻醬麵,不能算是混江湖,所以,陳老頭不懂這一般江湖過節,但他耳濡目染,老奸成精,也聽出了事情到關口上,看出土狼臉上的凝重之情,想回答幾句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說些什麼?
土狼的臉色開始變了,變得殺機浮動,冷笑一言,道:“你老金口不開,想是瞧不起我這個末學後進了,好啊!鑼鼓點子催人上,土狼也只好討教你一兩招了。”
陳老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道:“你追的方向不錯,為什麼沒有趕上黑妞?”
土狼本要出手了,聽完話,又停了下來,道:“所以,又來向你老領教,我看到她背轉過街角,我這廂趕到街口,就失去了她的行蹤,那份快法,十分的驚人,你老不看僧面看佛面,江湖原本一家人,但請指出落點去向,上狼回頭就走。”
糟啊!事情越套越牢,小雅避開了敵人的追蹤,這筆帳,也算到了他的頭上,陳老頭聽出事情的麻煩,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無法回答。
土狼雙目射出懾人的兇光,道:“怎麼?金剛不動啊!是誠心耍著我玩了?”
“陳老闆,先來兩碗麻醬麵。”聲音遙遙傳,話落人已到麵攤前面。
陳老頭轉眼看,來的是兩個穿著武士裝的人,身上還佩著長劍。
這是明顯的衣著裝扮,不是鏢師,就是豪門大家請的教師、護院。
當然,這種都會武功,高低強弱,就無法認定了。
這時刻,來了這麼兩號人物,可真是菩薩有靈啊!陳老頭口裡應著,精神抖擻下面入鍋。
兩個人,都佩著長劍,三十三四的年紀,若有意似無意擋在了土狼和陳老頭之間。
土狼要出手,拳掌必需要由左首一個人的頭上經過。
所以,陳老頭放心了不少。
“江坤兄,一般趟子手,都喜歡吃這的麻醬麵,咱們作個小東道,給他帶幾碗回去吧!”
江坤點點頭,道:“說的是,不過,馬兄,要帶就人人有份,可不能厚此薄彼。”
“好,陳掌櫃,再下三十碗,裝在一個木桶裡,我要提回去。”
“成!我給你們加一鍋麵湯,浸著面,半個時辰內,面不會粘在一起。”陳老頭道。
土狼已下定決心,陳老頭不說出黑妞住址,不惜反臉一戰,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