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心了!”
杜望月道:“豈不是一個大好的線索,一案破後,說不定還能找出更大的陰謀呢!”
“杜兄弟,你精擅歸納之法,把案情歸結起來,定出個偵察方向。”岑嘯虎道:“我們再分工行動。”
杜望月道:
“大體上可分作三個方向,一是偵察皇宮中的動靜,不管兇案起因何在?現場在梧桐宮中,不能放過。更重要的是察看後、妃、權監的動靜,只是這個工作,十分兇險,聽說大內中有很多高手,保護皇上、后妃的安全。
他們不屬於錦衣衛,但和錦衣衛有內外呼應之勢,一旦被發覺追殺,只有自求多福了。”
目光轉動,見三人都在專注恭聽,接道:
“第二是深入江湖道上,探聽虛實,此事雖然還未傳揚民間,但京都中的江湖道上,定已早有風聲!”
吳鐵峰點點頭,道:“有道理,第三呢?”
“由侍花、司樂下手!”杜望月道:
“她們沒有說謊。但也未盡吐所知,也許覺得無關緊要,或是有意的逃避麻煩!兄弟目前也只想出這三個方向,各位自選一個適合的工作吧!”
“偵察宮中情形,自以杜兄弟為適當人選!”吳鐵峰道:“兄弟和岑兄分向黑、白兩道上探聽,於兄向侍花、司樂下手……”
“且慢決定!”於承志道:
“分工計劃不錯,但得先向總捕頭面報之後,再作決定,如能勸說她親自出馬,是對付侍花、司樂最好的人選了。至於兄弟嘛!願助杜兄弟一臂之力!”
“對!”岑嘯虎道:“兩個人互為應援,逃過追殺的機會,就大很多了。”
杜望月微微一笑,忖道:皇宮中戒備森嚴,但卻未必就能難得住我杜某人!
他號稱踏雪無痕,對輕身功夫的成就,亦極自負。
“總捕頭雖是女流之輩,其膽識魄力,卻也不讓鬚眉。”
吳鐵峰長長嘆息一聲,道:“但不知她在武功上成就如何?嬌嬌紅粉,閨閣千金,真的肯下功夫去練武功嗎?”
“我擔心的是她的膽量,查辦兇案,常和屍體為伍。”岑嘯虎道:“那就不是用智慧、魄力,能夠撐得起來了!”
但程小蝶的膽氣之壯,完全出了四大名捕的意料之外,當夜二更過後,穿了一件兩面轉的絲棉薄袍,混入了皇宮。
所謂兩面轉?就是一件衣服,兩種顏色,一面白、一面黑。
當然,也可做一面紅、一面綠,隨你變化了。
程姑娘的武功之高,也出了四大名捕的意料之外!錦衣衛重重把守,竟然未能發覺她混入了宮中。
三更時分,程小蝶已潛入了梧桐宮,隱身庭院中的梧桐樹上。
她早有存心,白天就相度好了宮中的形勢。
侍花、司樂、兩個太醫院的大夫,似是都已入睡,只有住在東廂的錦衣衛,房中還點著***,但也躲在房中,以避風雪。
但他們還算盡職,隔一陣,就撐著燈籠出來檢視一下。
寒風砭骨,一件薄薄的絲棉袍子,如何禁得起長時的夜寒侵襲,程姑娘沒法子,只好運氣禦寒。
她學的是“玄門太乙氣功”,是一種極高的道家內功,氣行一週後,頓生暖意!神效之奇,連程姑娘也有些大感意外。
寒意雖已逐走,但天已近五更過,白白捱了大半夜,一點也未發現異徵。
程小蝶很固執,也有耐性。
事實上,她只想到了這個法子,反正禦寒有術,不怕夜寒凍人,第二個晚上,不到二更就開始行動,進入梧桐宮中。
可真是歪打正著,這種玄門極高氣功,在酷熱、極寒的天氣中執行,功效進展奇速。第二夜,雖然又白白地守候了大半夜。未發現任何動靜?但程小蝶卻感覺到風雪中坐息幾個時辰的功效,比平常三個月還有效用,心中欣喜若狂。
第三天是四大名捕假期屆滿的日子,程小蝶一大早趕到刑部。
四大名捕也很守時,程小蝶剛到不久,他們也陸續趕回。
程小蝶得報趕到暖閣,於、吳、杜、岑竟已早集暖閣恭候。
小文、小雅早已成了程姑娘的助手跟班,兩個聰慧的小姑娘,守份自待,反應靈敏,程小蝶進了暖閣,她們奉過茶後,就退到門外把守。
“四位玩得快活吧?”程小蝶笑一笑道:
“兩百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用?”
“不夠!總捕頭賜賞兩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