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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奪二命,可真是目無王法,猖獗得很哪!”

臉上泛起忿怒之色,顯見他心中很火。

程小蝶心頭也火,但卻只能忍下去。

小文、小雅很機靈,兩人進了門,她們已披著衣服迎出來,手中還拿著兵刃。

程小蝶揮揮手,道:“泡壺茶,順便去請郭總捕頭來!”

看小姐臉色不對,小文一溜煙似的出了門。

小雅燃上客廳***,泡上茶,吳鐵峰心情平靜下來,笑一笑,道:

“殺死羊古的是熟人,所以,他臉色平靜,也完全沒有防備。”

“羊古很謹慎,每到一個轉彎處,就會停步轉身。向後檢視。”

程小蝶道:“我為了躲他,耽誤了那麼一點點時間,就這樣害了他一條命!”

“倒不用為羊佔的死亡惋惜!”吳鐵峰道:“他利用了童二的爛賭個性,只花了二兩銀子,讓他放出風聲,竟然又殺了他謀財滅口,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又殺羊古?他們應該是一夥才對。”

“心夠很,手段也辣!”程小蝶道:“可能,我們這一切行動,也都在他們監視之下!”

“原認為這件宮廷命案,只是一兩個人的事!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一個多人的組合參與……”話到此處,突然一跳而起,道:“屍體

吳鐵峰準備向外躥,郭寶元和小文也剛好進廳門,雙方几乎撞了個滿懷。

“屍體在哪裡?”郭寶元道:“這些事不勞吳見費心,我已招呼班房當值兄弟們,帶著仵作趕來。”

“恐怕是來不及了!”吳鐵峰緩緩歸座道:“屍體也是線索,他們不會留下來的!”

半夜之間,目睹兩條命案,程小蝶長了不少見識,也相信吳鐵峰推斷正確,但仍然要郭寶元帶著捕快件作去收屍,以為求證。

郭寶元很快回報,也證實了吳鐵峰的推斷,不但找不到屍體,也看不出痕跡。

“就算有痕跡,也被大雪掩去了。”程小蝶道:

“要仵作和班頭兄弟們回去休息吧!”

郭寶元遣走了捕快、仵作,卻留下了一個精幹的張班頭。

張班頭武功不怎麼樣,但他在刑部幹了二十年捕快,任苦勞熬成了班頭之一,北京城內的街道衚衕,熟得如數家珍,市面熟,人頭也熟。

“既然放出風聲,卻又殺人滅口?”程小蝶道:“用心何在呢?”

程姑娘是真的想不明白,覺得有點自找麻煩?

“總捕頭,風聲放在錢麻子的賭場裡,何不就由錢麻子的身上追下去?”張班頭道:“錢麻子的賭場開了有十四、五年,童老二至少在那裡賭了十年,一大片家業,也都斷送在那家賭場裡。”

“羊古這個人呢?”程小蝶道:“是不是常在錢麻子賭場出現?”

“他不是本地人,出現的時間不久。”張班頭沉思了一陣,道:“一年多一些吧!絕不會超過兩年。”

“張班頭對羊古這個人記憶如此清楚!”吳鐵峰道:“可有什麼因由?”

“吳大人高見!”張班頭道:

“去年臘月吧!也是飄著大雪的天氣,羊古喝了點酒,在錢麻子的賭場鬧事,打傷了六個人,刑部得報,派人去查,拘押了羊古,但他們自願和解,六個受傷的人,也呈上狀子,傷勢已好,保釋了羊古。”

“一件賭博傷害案子,要動刑部捕快出動?”郭寶元道:“京兆府尹的班頭捕快,就全不管事嗎?”

“回副捕頭的話,京城地方上,公侯雲集,府尹衙門,很難插手辦事,錦衣衛、刑部捕快,就成了維護京城地方的治安主流。”張班頭道:

“不過,近年來廠衛勢力日漸擴充套件,逐漸插手各方事務,刑部捕班的力量,也正日漸衰落。”

“廠衛是什麼人組成的?”程小蝶道:“他們受命於誰?”

“廠衛是一種秘密組合,就屬下所知,他們不受吏部籍錄,等於是無案可查。”張班頭道:“名義上是直接受命皇上,但由太監負責兼領指揮,現在的東廠指揮是汪直公公,他們廣聘江湖高人,身份隱秘,行動快速凌厲,在朝中權威日增,除了皇上之外,王公大臣,一概不放眼中。”

“刑部也受他們的管轄了?”程小蝶目注張班頭,十分關注地問。

“名義上互不相干。”張班頭道:

“但廠衛一直想謀奪刑捕權力,期便能掌握全國官民,但楊尚書風骨磷立、拒不妥協,暫時保住了刑部的逮捕、審訊的權柄。”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