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了。”
“關某人、參加不少英雄大會,有的是幫、派之間,講斤兩、談條件,宴會上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也有借會宴之名,進行吞併的陰謀,埋伏刺殺,酒中下毒,各逞心機,但卻從未參加過今日這樣詭異、迷茫的宴會。
與會的人,都儘量隱蔽自己,除了雪山三狐之外,幾乎見不到黑道上知名人物,這就非常地可怕了。”
程小蝶心頭震動一下,低聲說道:“前輩有所見了?”
“不錯,今日與會之人,除了刑部之外。似分兩個勢力,關某人看不出他們代表什麼?但箇中至少有六位身負絕頂武功的高人,他們掩去了形貌,也很注意自己行動,但無法完全掩飾去凌厲的眼神。”
“那位身著藍衫的年輕人、雪山三狐……”程小蝶道。
“撇開雪山三妖狐不算。”關傑道:
“那藍衫少年氣勢最厲,那位中年青衫文士,也是位頂尖人物,他的隱蔽工夫最好,如非發表天荊刺一番宏論,我就幾乎看走眼……”
除了兩人之外,至少還有四個高手,默然而坐,表面上神色不動,暗中卻搜覓觀察,不知道他們的用心何在了?”
這一下不但程小蝶聽得心頭悸動,連江北四老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發眉顫動,雙目放光。
但他們已是年老成精的人,很快地就把激動心情壓抑了下去,目光轉顧,靜坐不動。
“關大俠,恕晚輩說一句不知高低的話。”
程小蝶道:“這些人比你如何?”
“那俊美的藍衣少年,如寶刀之光,氣貫牛耳,尖銳無匹;青衫中年文士,浩瀚如大海汪洋,廣容山川,莫可測量。
這兩人技藝、功力,肯定在關某之上,至於另外四位,神芒隱現,看樣子也不在關某之下。
程姑娘,你高明啊!怎麼一下子把天下的精英、高人,引來了如比之多。我行遍江湖三十年,可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今人真是大開眼界了。”
話很平淡,但卻帶來了巨大的震撼之力,江北四老,程小蝶全都聽得臉色一變,心中震動不已。
“關大俠,沒有看錯吧!”曲大風道:“此事此情,大出了常情常理之外,他們來此的目的何在呢?”
“難道是青苗玉!”程小蝶心中忖道:來的既是絕頂高手,卻又名不見經傳,也都刻意地在隱藏自己的身份、面目,什麼樣的力量,能吸引這樣人物呢?
“程總捕頭。”關傑神情嚴肅,施展傳音入密之術,道:“我想不出什麼樣的珍貴之物,把他們引來此地?他們身上也暗藏兵刃,顯然是準備出手,大拼一場的打算,奇怪的是,他們物件,不似刑部,到目前為止,好像還沒有找到確定的目標。”
“會不會就在這裡打起來呢?”程小蝶也施展傳音之術問道。“有這種準備,但又似未找到確定目標,事情就這樣拖延著,關某人不瞭解程總捕頭作何打算?與會中人,有沒有刑部暗中聘約的高手?”
“沒有。”程小蝶道:“不過,會場中,發現了兩位刑部六年前的逃犯,晚輩準備逮捕他們。”
“這是公事,關某不便妄作評斷,不過,事有輕重,總捕頭一行動,會不會星火燎原,引起一場混戰,還請三思而行。
江北四老和關某人一樣,不知該否插手,事實上,就算一同出面,也鎮不住場,那就要憑藉著真刀,真功夫玩命了。
這一場火拼下來,關某人和江北四老,恐都難全身而退,五條老命說不定就玩完在原德福大飯莊了。”
“如此嚴重嗎?”程小蝶道:“兩個人就坐在我們這一席上,鬼頭鬼腦,目光亂轉。”
“原來如此,總捕頭似是早有打算,捕頭捉逃犯,千該萬該,但如一旦引發起大沖突,總捕可別把關某人算上,生死事小,重要的是我不願打一場胡塗仗,這些人是誰?目的何在?我全不知道,他們沒有惡行,我也沒有理由干預。”
說得很清楚了,程小蝶皺起了眉頭,初生之犢不畏虎,要不知道那是虎才行,現在關傑告訴了她,這裡不但有一群虎,還有幾隻是虎中之雄的大猛虎。
以鐵面神丐在江湖的盛譽,威望,就先打了退堂鼓,江北四老似也在關傑提示下退避三舍,四人舉杯互敬,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閒樣子。
程小蝶暗暗嘆息一聲,忖道:刑部總捕頭這個位置,可是真不好乾,江湖上厲害牽扯,所謂俠義道中人未必支援你,道中人更是不願合作,連鏢局中人,也不願和你交往的太過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