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萬民之幸了!”吳先生道:“以你的才慧,和那種冒險患難,鍥而不捨的精神,不難平反冤獄、伸張正義、造福蒼生,不讓歷代青史名臣,專美幹前。”
“做官是不行了!”程小蝶笑道:“朝廷禮制,侷限了我們女人發展。但我可以做個女捕頭啊!捕獲盜匪,以安萬民,摘奸發伏,一樣能平反冤獄。”
吳先生呆了一呆,道;
“不錯!不錯!一代神捕,不讓鬚眉的女捕頭。”
“說說罷了!我爹怎讓我這個獨生女兒,投身入江湖之中!”程小蝶道:“何況,晚輩這一番歷經江湖,不過數日,已感覺到江湖上的兇險、奸詐,實非女兒身立足之處。”
想到獻身田長青的承諾,被陌生男人的輕薄,不禁浩然欲泣了。
吳先生笑一笑,道:“姑娘,不能哭,一哭就豪氣盡消了。”
程小蝶果然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硬生生地給堵住了。
吳先生緩緩站起身子,伸個懶腰,道:“好!舒服極了。小蝶姑娘,你要處置小文、小雅兩個丫頭?”
“初見二女時,我發覺她們對先生有著非常之尊重。”程小蝶道:“這次二度見面,相隔不過兩天,二女的態度,好象是有些不同?”
“她們不是壞人,也恨常奇傷害她的母親、姊姊。”吳先生道:“不過,她們缺少了一種自主的意志力。所以,我無法把她們視作子弟或紅顏知己,建立起相許相知的情意。”
“小雅姑娘似乎和十三太保中的人,有一種聯絡!”程小蝶道:“我代她忍受了一份不堪的羞辱。”
“不錯!她們已被大法師常奇控制了神志。”吳先生道:
“我不苛求她們是出汙泥而不染的白蓮,但她們必須要有著自己意志的節操,心靈上的忠貞。但她們無法堅待自我,一直活在大法師常奇的陰影之下,成了被常奇操縱的木偶。”
“原來吳先生早已知道了!”程小蝶道:“她們是不是受到常奇的術法控制呢?”
“白蓮教中的重要弟子,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常奇術法的影響。”吳先生道:“但那不是一種很大的力量,一個人的意志力堅強一些,就可以克服。但小文、小雅卻沒有這種意志力,她們真的恨大法師常奇,但更怕常奇,面對常奇時,她們無法保有心中的秘密。
常奇對她們的喜歡、責罵,也能影響到她們的情緒上的歡樂和愁苦。這一段和她們相處的時日,花了我不少的精神,一直在和常奇鬥法,爭取兩個丫頭的向心力。”
“先生也會控制人心的術法嗎?”
“真正控制一個人,大概要借重藥物,才能作完全的控制。”吳先生道:“一般的控制,只是一種心靈上的侵佔,但很難使意志堅強,當然,虛於委蛇,別具心機的人,會培訓出一種愚忠。
小文、小雅就是不能掌握自己的人,有如牆頭草,隨風兩面倒。她們對常奇和我,說的都是真話,付出的也是真情,只是變得太快了,真是一夕之間顏色改。只不過,常奇用的威脅手段,很快見效,我用的懷柔方法,就要大費口舌了。”
程小蝶點點頭,道:“先生對她們瞭解得如此之深,自然早已有成竹在胸了,只要不讓她們拽出隱秘,壞了我們大事,就由先生作主了。”
“好!但另外一件事,要讓你作主了。”吳先生道:“不過,我可以說出胸中所知,以供姑娘參考。”
“什麼事啊?”程小蝶奇道:“晚輩想不出一點頭緒!”
“我們要留這裡等他們,還是先行離去?”吳先生道:“他們攻入沙府的約定,由姑娘主控,或是已先決定了時間,無法變更。”
程小蝶四顧了一眼,低聲道:“預定明晚二更,雖非不能變更,但不知他們是否還要約請人手?所以,不改最好。如果我們想不出應付大法師常奇的辦法,那就只有先行避開這裡了。”
“吳某束縛已去,當可放手一搏!但他們群起而攻,這勝負之分,就會無把握了。”
程小蝶聽得心中暗喜,忖道:“聽他的口氣,似乎有著對付常奇的把握!”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
“如果能不動手,拖延到明夜二更,裡應外合,實力集中,一戰之下,或可一鼓盪平強敵。”
吳先生笑道:
“留這裡,風險很大,可能今晚上就會引起衝突,我們據守‘迎香閣’設法對抗,但能不能拖延到明夜二更,可是無法預料?”
“是否還有別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