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把自己的心得,告訴小文,但卻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三式連合的射月一劍,不是劍招變化。”小雅道:“是一種氣勢連成的。”
“對,上乘劍法,要天衣無縫,要順勢成招,要心劍合一,用不著求其變化,因為它本身沒有一定的變化,但三式基架已成,變化就在乎一心了。”程小蝶道。
小文籲口氣道:“關鍵在此,我把它用反了,每到此一關鍵,我就小心翼翼,劍雖在手,卻不聽使喚了。”
“你們由一個用劍的武人,要緩緩步上劍客之路,以後,再上層樓,這劍法的精進,就要多用心去體會了。”程小蝶道:“小文,再演練習一遍試試。”
小文拿起了竹筷。
小雅道:“你心中最恨那一位,三式連合成一劍時,就想要一劍穿心而過。”
“我最恨素喜,鬼丫頭騙著我們玩玩,我要殺了她!”
她心裡這樣想著,三式連合,發出了射月一劍。
成功了,小文仍然無法明白,什麼變化連合成了那凌厲的一劍。
是意念所推動的變化,手配合著心念,成了劍勢變化的主流,已脫出劍招變化的主宰。
一通百通,射月三劍,一氣呵成。
程小蝶緩緩躺下,笑道:“劍法已入大成,要以意導劍,才能有突破的成就,大師沒有欺我,為什麼你們不早來問問我呢!”
她心中有點得意,臉上浮著動人的微笑。
“想不到啊!”小文道:“只想是天份所限,功力不足,哪裡會想到毛病出在心理上,心無殺機,招不出。”
“小姐一看就找出原因,而且一語解破,使小文恢復了信心,小姐就是小姐,兩個丫頭加起來,還是比不過一個小姐。”
“你們出去啦,我要養傷了。”
程小蝶側轉身軀,閉上雙目,裝出一副要入睡的樣子。
小雅一伸舌頭,道:“小姐呀,要不要肚兜、短褲,這麼光溜溜的,要是被人闖進來,看到了,怎麼得了!”
“不會帶上門哪!”
意思很明白了,程小蝶是不想穿衣服了,光身子睡著舒服,中國人幾千年前已知曉了這個道理。
“誰要闖進來,那就是誰的大不幸了。”程小蝶道:“‘辟邪’寶刀伴我而眠,那是奪命的利器,不管他看到什麼,沒有機會說出去,也沒有自我陶醉的時間了。”
小文、小雅相視一笑,悄然退出閨房。
當然,兩人也沒有忘記帶上房門。
第十一回 槐谷兇殺
程小蝶躲在被窩裡,笑容變成了哭泣,美麗的玉腿上,留下一道疤痕,心裡當然會難過呀!
再想想總捕頭的生涯,不知道要過多久,還要經歷多少次血戰、火拼,這一次留下傷疤在腿上,下一次呢?不知是臉上?還是身上?
有一天遇上了如意郎君,還是在父母迫求下上了花轎,拜過天地入洞房,脫了衣服上牙床,混身上下全是疤,刀疤、劍疤、棍傷、槍痕,天啊!嚇得新郎掉了魂,不是回頭跑,就是暈倒新房中。
程小蝶很會想,想得兩眼淚汪汪的,哭溼了一片繡花枕。
但聽到了叩門聲,立刻拭乾眼中淚,挺身坐起來,才感覺全身赤裸,來不及束上肚兜穿短褲,隨手抓起一件絲袍披身上,道:“什麼人?”
“我是小文。”
“進來吧!”程小蝶道:“鬼丫頭,嚇我一大跳!”
小文推門而入,低聲道:“沒有緊要事,怎敢來驚擾小姐,起來吧,小婢侍候你換衣服,梳個妝,客人已在廳中等候,小雅正代姑娘接待他。”
“客人?什麼客人!”程小蝶道:“快二更天了,還闖女人閨房,好生多禮呀!”
“是田公子……”
“田大哥呀!不是外人,請他進我房裡坐吧!”
小文呆了一呆,道:“姑娘,是田公子的從衛阿橫……”
“說清楚啊!”
“姑娘接得太急了,上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這一句也有後話。”
小文接著道:“阿橫帶一箇中年叫化子,自稱關傑,說有要事求見姑娘,兩人還在外面打了一架,婢子和小雅阻止了兩人惡戰,帶他們入廳待茶。”
程小蝶道:“鐵面神丐關傑是位江湖大俠,一定得見,取我衣櫥左面的新衣服。”
小文開啟衣櫥看,叫道:“姑娘,是短衫勁裝啊,而且是深藍色的夜行服。”
“對,還有兩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