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田長青的風采迷醉了,少女心啊!真叫人無法猜測。
大廳中亮起了燭火,琴、棋、書、畫,四個丫頭,就埋伏在大廳中。
小方也由竹林行了出來,挾起最後一個黑衣人,行入廳中。
四個女婢奉上茶,阿橫、阿保也把兩個黑衣人放在了太師椅上坐好。
他們開打時十分火暴,但有時也很溫柔,把兩個黑衣人排坐得很舒服,像招待老朋友一樣。
小方最後一個跨入廳,阿保急急接過他挾持的黑衣人。
“小方!辛苦啦!今晚才真正的見識到寒冰掌厲害。”田長青道:“一對三啊!只是舉手之勞。”
小方取過一杯茶,一口喝下,道:
“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急功好利,留一個給阿橫,我就不至於累得差一點斷了氣,當然,多留一個給阿保,我就十分輕鬆了。”
田長青道:
“這樣也好!三法師也被你鎮住了,嚇得落荒而逃。”
“小方!施用一次寒冰掌,真的那麼累呀?”程小蝶道:“我居高臨下,看你很輕鬆啊!”
“輕鬆!大小姐,差一點斷送了我的老命,第一掌,還算輕鬆。”小方道:“第二掌,已經用盡全力。第三掌差一點打不出來,那一擊,用出了我所有氣力,幸好他們只有三個人,再多一個,我就只有挨宰的份兒。那時候,我全身虛脫、四肢無力,連只雞也難縛住了。”
程小蝶不相信,但也沒辯駁,只是搖頭微笑。
“是真的!程姑娘。”田長青道:“寒冰掌威力驚人,能使人一剎間氣血凝住,但卻極耗內力,小方能連制三個高手,真的不容易了。”
小方籲口氣,道:“三法師很難對付,是吧!”
“別轉彎抹角地說話,是不是怪我放了他?”田長青道:“留下他不容易,但並非絕不可能,但我能不能完好無缺,就很難說了。我相信篷車中還有鬼,只是瞧不出鬼在哪裡,所以,就賭賭運氣了。今夜中兵不血刃,大獲為勝,你小方居功第一。”
“別這樣!捧得高,摔得重啊!”小方道:“你說賭賭運氣,是什麼意思?”
“是嘛!我已經想了半天了,想不出一點頭緒。”程小蝶道:“田大哥!說出來嘛!讓我們見識見識。”
田長青看看神刀太保,又看看小方,道:“還要多久,才能問他們!”
“大概半個時辰吧!”小方道:“是不是很急著審問呢!”
“倒是不急!你休息到體能盡復時再問吧!”田長青目光一掠小方、程小蝶道:“你們真的想知道我在賭什麼?”
“是!想得要命啊!”程小蝶道:“今天晚上,我真是長進不少,獲益良多,對江湖道,有了不少心得。”
“我卻很希望我的判斷錯誤!”田長青道:“如果很不幸的讓我猜對了,程姑娘就可以對我多瞭解一些,也看到我的……”
這時,阿橫、阿保,突然一齊轉身,行出廳外。
琴、棋、書、畫,四女婢,也悄然退了下去。
程小蝶奇道:“怎麼他們都走了?”
“因為,他們不想聽到他主人的卑下行徑!”田長青笑一笑,道:“搏殺是一種武功,其他的也是,一個人如果想在某一方面,有突出於他人之能,除了天賦的條件之外,必需要下一番苦功,率性而為,會憑機緣的成就,畢竟有限。”
小方黯然一笑,道:“就像寒冰掌一樣,它必須先練玄陰氣功,那種坐在冰雪中吸收先天陰寒之氣的痛苦,不去說它,單是那一種孤獨寂寞,就會讓人發瘋。我好想一個有生命的東西陪陪我,一隻狗、一隻貓,或是一株花,一根草都好……”
“那是什麼地方啊?”程小蝶道:“就算冰天雪地中吧!也該有一頭飛鷹看看!”
“是一座千年寒冰聚成的冰窟,我坐在一塊玉蒲團上。”小方道:“整整五年,除了每十天,見一次師父,考量進境,服用藥物之外,再沒有見過有生命的東西。”
“據我所知,你們有五個人同時入選!”田長青道:“出師的只有你一個……”
“另外四個人呢?”程小蝶道:“是不是都凍死了?”
“體質不夠好,生了凍瘡,人雖沒有死,但不能再練寒冰掌了。”田長青道:“一個人能夠練出特異的武功,天賦、師資,缺一不可,還要有過人的意志力。小方是異數,需要二十年才能有成就的寒冰掌,他只用了十二年,就練成了。”
程小蝶明白了,他們都是幼年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