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的武功,十分博雜,大部份不是全真教的武功。如有必要,我一樣可以出手,逮捕他們。”
“能不勞動杜兄,就儘量不麻煩你。”程小蝶道:“我們現在趕回北京城,先查白雲觀,再查獅子衚衕的東廠總部。”
“杜某請命!總捕頭清查白雲觀時,請帶杜某人同行!”
“為什麼!”程小蝶道:“至少,你可以避開這個尷尬的局面。”
“不!因為,我瞭解他們的隱秘,有些事,騙不過我的。”
程小蝶默然了。
是非之間,暫把師門的恩情放在一邊了。
“金、銀、銅、鐵四鈴子,進入京城。”程小蝶道:“會不會和此事有關呢?”
“我最恨的也就是這件事了!”杜望月道:“他們明明是有為而來,卻還要告訴我,是為幫我而來!”
程小蝶嘆口氣,道:“水仙姑娘,也是他安排的一步棋子了。我想不通,水仙姑娘有什麼作用呢?”
“如若水仙的一切,都能取代韓貴妃。”吳鐵峰道:“也許皇上就不再嚴令追查,這件密室命案,就會不了了之。”
“救一個韓貴妃,犧牲了一個美麗的水仙姑娘!”程小蝶道:“這筆帳怎麼算吧?”
岑嘯虎緩緩說道:“韓貴妃,可能還有另外一種更大的用處?”
杜望月凝神沉思,默然不語。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卻又未能完全想通。
回到了北京城中,程小蝶特意去探視汪公公。汪公公笑面迎客,一付若無其事,似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還安慰程小蝶,要她暫放寬心,聖上很仁慈,就算到了限期,也不會真逼她死。而且,他也會在中間美言幾句。
程小蝶致了謝意,辭出宮廷,回到了刑部之後,才談起汪公公的陰險。
這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廠衛折損一半實力,汪公公竟是若無其事,這個人的沉著、陰險,確實叫人可怕。
程姑娘不提搜尋白雲觀和東廠總部的事,也不提審訊水仙姑娘。
倒是杜望月忍不住了,首先催促程小蝶搜尋白雲觀。
事實上——
程小蝶和於承志、岑嘯虎,吳鐵峰都在等他提出來。
他們認為,杜望月可能想到了一些什麼?和全真教有關,也可能和韓貴妃有關?
岑嘯虎認為韓貴妃的本身,可能另有秘密,也深得程小蝶等的認同。
但他們沒有開始行動,最重要的是,他們決定給予杜望月充份的時間,讓他能有周全思索,讓他自己決定是否會把想到的秘密說出來。也由他自己決定,是否涉入白雲觀的案件。
“杜兄,你可是想清楚了?”於承志道:“這一步踏進去,很可能師兄師弟立刻翻臉,師門恩情,也可能一刀兩斷!”
“我已經想過了。”杜望月道:“他們只是為紫竹令牌逼迫下,情非得已的救了人,我倒希望總捕頭能予通融……”
程小蝶心頭一沉,道:“要我如何通融,可否先請說出來?”
“我不會讓總捕頭放縱人犯,只求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把話說個明白。”杜望月道:“不用一齊治罪,要他們交出人犯就行。”
“這一點不是通融,應該如此。”程小蝶道:“我倒希望能徹底地瞭解一下韓貴妃,為什麼把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事情,鬧得如此地不堪。”
杜望月道:“我們這就到白雲觀去!也許能查出一個出於我們意料的大秘密。”
他沒有再說下去,卻站起了身子,向外行去。
小文、小雅、郭寶元沒有去,他們留在刑部,如若天黑後,還沒程小蝶等的訊息,郭寶元就要率領刑部的全數捕快,趕往白雲觀中要人。
沒有請調官兵支援的計劃,刑部的捕快集中,已經有三百餘人之多。
何況,於承志、吳鐵峰調遣的人馬,都已趕到京中,雖只有十幾個人,卻是兩地捕快的精銳。
一行五個人,剛剛進了白雲觀的大門,白雲觀主已帶著兩個中年道長迎了上來。
杜望月冷笑一聲,道:“觀主好像早已知曉我們要來,所以,早已帶人在這裡等候了!”
白雲觀主道:“杜師弟似是對我有很多誤會之處!”
原來,遠在江南的杜望月,和相距萬里之遙的北京白雲觀主,竟是師兄弟的排名身份!
“希望師兄領導的白雲觀,沒有違犯道教清規、國家的法紀,沒有為全真教帶來羞辱才好。”
白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