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弟!”岑嘯虎道:“照你這麼說,沒有辦法可想了?”
“咱們已進入一個死衚衕中,除了殺出一條血路之外,別無他途!”杜望月道:“本只是一個韓貴妃的密室命案,現在,卻要先面對江湖上一場艱苦的惡戰屠殺。”
於承志道:“杜兄的意思是,我們每夜進入宮中,去對付一批殺手?”
“這方法當然不行!”杜望月道:“就算不怕皇上生氣,也無法引誘出他們的主要人物?”
“聽杜兄弟之言,好像已早有成算了!”岑嘯虎道:“快些說出來聽聽啊!”
杜望月四顧了一眼,小文、小雅立刻警覺,飛身出廳而去。
片刻之後,已聽得兵刃撞擊之聲。
程小蝶低聲道:“杜兄高明!”飛身奔出廳外。
四大名捕,也緊隨而出。
只見一個黑衣人,手中一把單刀飛舞,力拒二女雙劍,鬥得十分激烈。
程小蝶火大了,喝道:“殺了他!”
小雅劍勢一變,第三劍已割斷黑衣人的咽喉,道:“可以殺啊!早知道,那還容得他纏鬥了這麼多時間。”
四大名捕又一次見到二婢的武功了,是出了他們意料之外的高強。
岑嘯虎一把抓起屍體,飛奔而去。程小蝶等回入廳中不久,岑嘯虎也迴歸原位。
程小蝶沒有問他,岑嘯虎也未說明,有些事,還是不說的好,大家心照了。
小文、小雅沒有隨著回入廳中,有了這一次讓人追蹤的失誤,二女更加小心了。
杜望月說明了引蛇出洞的辦法,雖然要花上幾天時間,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一股強大的阻擾勢力,如不掃除,不但查案難以行動,四大名捕和程小蝶,也都有身受狙殺的危機。
郭寶元有很多事情要辦,起身欲行時,取出了一個封套,交給程小蝶,道:“大人的手示,小姐過目。”
也不待程小蝶拆閱,就轉身去了。
程小蝶雙手有點抖,想不出父親這封信中,會說些什麼?父女同住於一城之中,竟然要借信函來通訊息,程小蝶有著未盡孝心之感。
函箋中寫的是:
泰山壓頂,生死關頭,死中求生,放手施為。
一共十六個字,下面是看後即焚,父字。
程姑娘略一沉思,即把手示,傳閱了四大名捕。
“尚書大人也感危機臨身了!”杜望月道:“讀書人自有他靈慧的一面,我們就望塵莫及了。”
“還要四位鼎力相助!”程小蝶道:“要破案,也要保住權勢,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荼毒朝野。”
“總捕頭放心,我們全力以赴,死而無悔。”四大名捕齊聲回應。
事實上,他們也成了狙殺的物件,就算想獨善其身,也是有所不能了。
錢麻子只說出了一個秘密,“水仙。”就被放了出來。
水仙是童老二的女兒。
兩個美麗的姑娘趕到了童家,送還了房契,也送了上千兩銀子,但卻請童大娘暫時搬離北京城,躲到百里外的遠親家去。
一輛馬車,載走了童大娘,趕車的竟是於承志。
還有岑嘯虎隨行護送,直送出五十里外,才讓童大娘換車上路。
兩個美麗姑娘是小文、小雅,她們護著童水仙直奔城郊。
沿途上發生了不少麻煩,鬧事有吳鐵峰、杜望月,和郭寶元,他們要引人注意。
當然,他們也經過了一番裝扮,掩去了本來的面目。
本來,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乘車趕路的小事,但經過這麼精密設計的,鬧,就顯得有些事非尋常了。
果然,車出了正陽門,已經有兩個人跟上了車子。
小文、小雅,路不熟,但刑部的張班頭熟。
張班頭加上了一把山羊鬍子,穿上一件棉布長袍子,就成了一個形貌忠實的老僕人。
他和童水仙坐在車廂中。
車廂中也動過了手腳,分明、暗兩層,明處坐著童水仙,她雖只有十四歲,但高窕豔麗,本已有超越年齡的成熟,再經過一番精細化妝,華麗的衣衫,看上去就成了風韻迷人的美女了。
她妝扮的像誰?沒有人能說得出來,但她非常的美麗,非常迷人,看一眼就能肯定。
張班頭坐在暗倉裡,但視界很良好,前面可以和小文、小雅通話,後面可以看到正、側三面的景物。
這個人武功不靈,書也讀得不多,就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