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忙啊。不過,你已經欠我兩個人情,我可要找你討回來的。”項富慶不真不假地說道。
爾忠國連連說是,又問道:“鳳嬌這次中毒頗為蹊蹺。不知您請來的這位醫生有何說法?”
“她是砷中毒,通俗說法就是砒霜中毒。幸虧我跟日本醫生熟識,及時送來解毒劑,否則鳳嬌就……”
“砒霜?怎麼可能?”爾忠國十分吃驚。
“昨日宴會之時我就發現她面色慘白,神情萎頓。莫非你跟她夫妻之間……對不起,我不該胡亂猜測。你二人乃天造地設的一對。”
“項少爺,鳳嬌她絕不可能做出自殺一事!”爾忠國的聲音驟然冷起來。
“我也只是胡亂猜測而已,爾兄不要生氣。但鳳嬌中毒是事實,莫非……有人不想她活?”
爾忠國沒說話,但我腦海中浮起佟鷺嫻的影子。
如果有誰想我死,最大嫌疑人便是她。
一旦我死了,不僅為她騰出爾太太的位置,還幫她清除一個異黨分子——很合算的做法。 她本人不也放過話會幫爾忠國下決心嗎?
至於任務,難道她已經透過其他途徑解決了,否則怎麼會對我痛下殺手?
“她快醒了,你好好跟她談談。”項富慶說道。
我聽到他離開了病房。
一隻手輕輕撥開我的劉海,手背劃在我的臉頰上。
我微微側過臉,避開他的手。
“鳳嬌,醒了嗎?”
我睜開眼睛,漠然地斜視眼前人。
一張沒人情味的臭臉。
因為這個男人,我吃了多少苦頭?他是我命中的災星啊。
雖然是他從鬼子手裡救下我的性命,卻又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我看他是藍顏禍水不假。
“剛才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冷冷的,缺乏溫度。
我這病人沒有溫度合情合理,但他這樣則是無禮加冷酷。
“聽到了又如何?我就不躺在這裡了?”我尖銳地說道。
“什麼意思?”
“想殺我儘管殺好了,不必轉彎抹角充好人!”
“有話回家說,這裡是醫院。”他壓低聲音說道,帶著警告之意。“我沒想殺你。”
這個狗特務真謹慎啊,還忌諱這裡不方便談論這等事。
“對不起,我掃了你的興,明天不能隨你前往項少爺家了。”
“不妨事,機會有的是。”他一語雙關。“正巧項富慶早上打電話來告訴我週末有事不得不取消邀請,這才知道你中了毒。是他救了你,就衝這一點,我們也該找個日子登門拜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