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拉了被子,面朝裡矇頭就睡。
絲被上的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檀木薰香綿綿不斷地飄進鼻息,有些意外,花裡胡哨的這麼一個人,竟用著這麼沉穩味道的薰香。
門“吱呀”一聲開了,輕微的腳步聲走到床邊。
玫果蒙著頭也能感到那雙眼睛正盯著蒙了被子的她看。
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有人在她身邊躺下,從頭到尾沒聽到脫衣服的聲音,想必他也是和衣而臥。
這樣一來,玫果反而覺得安心了些,但一想到小嫻說起的那個丫頭,全身的毫毛又豎了起來,崩緊了身體,生怕稍一動彈,就碰到了身邊的這條冷血蛇。
時間長了終抵不過睏乏,睡意很快襲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臉上一陣搔癢,伸手去搔,卻摸到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
玫果半睜開朦朧睡眼,往枕邊一瞥,瞬間驚醒,以最快的速度坐起身來,看著枕頭上爬行的碧綠小蛇,尖聲慘叫,在這半夜的時候,這一聲聲尖叫更加刺耳。
不消片刻,臥室中擠滿了人,其中包括她的四個夫郎。
離洛和冥紅正擠眉弄眼;慕秋抱著手臂,揚著眉,不掩飾的輕笑;瑾睿仍是冷冷清清,但眸子裡有一絲沒能遮掩住的快意。
這一刻,玫果恨死了這幫人,想強裝鎮定,勇敢,但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些傢伙算哪門的夫郎?分明就是水火不融的死對頭。
末凡撥開人群擠了進來,看見枕上的小蛇,冷然看向離洛,“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只是玩玩。”離洛若無其事的上前抓起小蛇,在手中把玩。
“對一個女孩來說,這麼玩法,實在過了。”末凡看向仍坐在床上抹淚的玫果,眉頭慢慢斂緊,又轉向瑾睿,“這件事,你也有份?”
瑾睿看向一邊,卻不回答。
“他沒份。”冥紅站出來,朝末凡一揚下巴,“蛇是我去他林子裡抓的,與他無關,你要罰,罰我便是。”
玫果氣得直翻白眼,這白天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到了晚上就這麼來索債,這院子實在不是人呆的。最讓她震驚的是看上去清冷俊美的瑾睿的院子裡居然有這些可怕的東西。
“如果他不預設此事,他的蛇且能讓你們捉到?”末凡仍只看瑾睿。
所有人一起看向瑾睿,只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但在他的覺默更讓人感到,末凡的話沒有錯了。
冥紅不願末凡再追究下去,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捲進這件事裡,一指玫果,“難道她做下的壞事還少了嗎?嚇她一下,不過是給她點教訓。”
“她那時只是年幼不懂事,事隔這麼多年了,何必還耿耿於懷?”說完掃視了那四周一眼,“這事,你們自己說,怎麼處理?”
“隨便。”冥紅冷哼一聲,退了回去。
“這事,我不做處理,等明天王妃來了,交給王妃處理。”末凡淡淡而言,卻自有一股讓人不能反抗的威嚴。
眾人無所畏懼的臉,開始起了變化。
離洛終於沉不住氣了,“主意是我出的,有什麼事,我自己承擔,你不必扯及其他人。”
末凡也不看他,走到床邊,向玫果伸出手,“去我房裡,可好?”
只要能離開這鬼地方,去哪兒都行啊。玫果連忙點頭,將小手放到他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中。
末凡牽著她往門外走。
“你為什麼總要維護著這個惡毒的小妖精?”身後傳來冥紅不解的責問。
末凡略為停了停,“她是我們的夫人。”拉了玫果又走。
身後又傳來瑾睿清清冷冷的嘆息,“這蛇是去了毒汁,拔了牙的。”
玫果回頭颳了他一眼,傷不了人,也嚇人啊。
瑾睿與她視線一交,便錯了開去,彷彿是看到世上最厭惡的東西。
末凡的房間,十分簡潔,就連離洛的房間都比這兒奢華多了。雖然簡單,卻十分乾淨,沒有薰香,卻能聞到乾淨的清爽味道。
小嫻打了熱水進來,絞了帕子。
“給我。”末凡接過帕子,親自給玫果洗去臉上的淚痕,動作輕柔,讓她亂跳的心,慢慢緩和下來。
爬上末凡的床,依然是乾乾淨淨的味道,但剛才那條蛇還歷歷在目,忍不住裹緊被子,爍爍發抖。
末凡等小嫻退出去後,掩好房門,脫去外袍,在她身邊躺下,側頭看她,“還在怕?”
“嗯。”玫果想也沒想,就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