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地酒殼放在旁邊地茶几上。
玟果地臉色慢慢變白。見他抬眼向門口看來。忙閃身避開。進了冰心地房間。
冰心滿面春風地迎了出來。哪有舊疾發作地樣子。
玟果壓心裡地悶痛,察看著冰心的臉色,“不是說你舊疾發作?”
冰心笑著將她讓進房裡,“我不謊稱舊疾發作,又怎麼請得來姑娘。”
“哦?有事?”玫果微蹙了眉頭,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出疹,她的確不願多來。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這些年一直是姑娘照顧著,冰心感激不盡……”冰心給她斟著茶,一時間這話卻不知該怎麼說。
這幾年來,玫果跟她也十分熟絡,見她如此,知道她肯定有事,也不急著走,在桌邊坐下了,端起茶杯,“你我相識也有些日子了,有什麼話直說不防。”
冰笑從床前地小箱子裡取出一個小包裹,放在桌上,推到玫果前面,“我欠姑娘的藥錢,今兒總算能還上了。”
玟果開啟小包裹,裡面包著幾十錠銀子,她不知冰心突然間哪能來這麼多銀子,但眼過處,見這房間裡的東西收拾的七七八八,床上還堆著兩個打好了包地包裹,“你終於要離開這地方了?”
冰心笑著點了點頭,“春香樓絕大部分人都要離開這兒了。”
玟果微微一愣,“春香樓倒閉了?”
按理不應該啊,這間妓院可是京城最紅火的一家,先不說別的嫖客,就連京裡的達官貴人也經常光顧,太子不就是這兒的常客?
“是被人收購了,所有人都發了銀子,要走的都可以走。”
玟果覺得這個人還真不可思議,這麼大一家妓院,頭牌紅妓一大堆,能收購絕對是沒少花銀子。
這麼大成本買了下來,卻將人遣散了。
這人不是超級地善心,就是錢多得沒得方發騷。
“有些沒地方去的人,該怎麼辦?”有地人從小賣在了春香樓,家人就離開了;又有的被人販子倒了幾手,連自己是哪兒地人都不知道,這些人就算散了,也是沒地方可去的。
那個‘大善人’發放地銀子不可能夠她們生活下輩子。
“那沒地方可去的人,怎麼辦?”
“沒地方去的,或者不想走的,仍然留下。”
玟果弄不清狀況了,“既然這樣,那何必散了這些人?”
“這地方改成藝館。”冰心起身開了門,放了搬東西的人進來。
“藝館?”玫果更是雲裡霧裡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日本的藝妓。
“嗯,以後留下來的人都從良,賣藝不賣身了,這地方就供文人雅士,達官貴人閒聚和談事的地方。”冰心揚眉輕笑,在過去眉頭上永遠聚著的那抹愁緒蕩然無存。
能把這樣的地方一日洗白?玫果揚起了眉光,真是拭目以待,“這東家是誰?這麼大的派頭?”
“恕冰心不能多嘴了。”
玟果理解的笑了笑,“你有何打算?”掃了眼桌上的那堆銀子,“留下?”她將銀子都抵了藥錢,自不可能再離開。
冰心眼裡閃過一抹溫柔,點了點頭。
“你不是一心想離開這地方的?你該不會是把銀子都給了我,你沒錢離開吧?”玫果仍然不解,如果僅為了還她銀子何需巴巴的把自己騙來。
“既然從良了,也就沒必要再離開,我暫時也用不了什麼銀了,這藥錢也該還給姑娘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