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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里昂先生。中國不像美國,如今國事糜爛,民不聊生,先生竟能到我國考察,實在為我國之大幸。漢卿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張學良端起了杯子,很是客氣。
喝完了茶。張學良對身邊的人擺了擺手。那人退下去,拿出了一個錦盒。
“柯里昂先生。學良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幅畫,我珍藏很久,送給先生。”張學良親自將錦盒開啟,然後緩緩展開了那幅畫。
一副山水畫,書名唐寅。
唐伯虎的真跡。
這畫,自然是貴重。
“少帥實在是客氣了。我這裡也備有一份薄禮,尼可。”我轉臉對尼可點了點頭。
尼可拿出了一份清單,遞給了我。
我轉交給張學良。張學良開始有些納悶,等接過了那個清單看了之後,立刻激動了起來。
“柯里昂先生,你這禮,實在是太重了!太重了!”他看著我,臉上泛起了病態的紅暈,隨即咳嗽了起來。
那份清單,就是我們從香港帶來的禮物。一萬支龍式衝鋒槍,50萬發子彈,50門重炮,另有榴彈炮、手榴彈等等各種武器若干。
“少帥!這禮物太重了!可以裝備一個精銳旅呀!”于學忠站在旁邊,大聲說道。
“柯里昂先生,這禮實在太重!漢卿萬不敢收,學忠,明天安排人按照市價購買吧。”張學良轉臉對於學忠道。
“是!不過少帥,咱們手頭也有些緊,這……”于學忠的臉色變得尷尬了許多。
我送給張學良地這些東西,別的不收光那一萬支龍式衝鋒錢,沒有300萬美元就不可能拿下來,這筆錢對於張學良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但是我想不到他們現在的經濟強況並不是很好。畢竟他們掌握著八個省呢。
張學良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立馬要發火,我卻大笑了起來。
“少帥,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嘛。這些東西,我要是想賣在上海就賣了,不可能帶著這些東西到北京。少帥,我敬佩東北軍,敬佩你們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所以,請務必收下。”我笑道。
“少帥,柯里昂先生對咱們不錯,那就收下吧!”于學忠大聲道。
這幾天,我們相處得很不錯,于學忠對我們印象極佳。
“柯里昂先生,那我就收下了。”張學良終於點了點頭。
賓主之間的氣氛很是友好。天南海北聊著,我的很多觀點,讓張學良連連點頭,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然後就聊到了東北地局勢,聊到了日本人。
而我對東北局勢地一些分析,算是說道了張學良的心坎上面。
“少帥,時間很晚了,該休息了。”旁邊的一個醫生模樣的人低聲對張學良道。
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十二點了。
我站起來,要起身告辭,卻被張學良制止了。
“柯里昂先生,學良從來沒有和人談得如此投機,今天岸上就留在這裡。我們學學古人,抵足而眠,好好談談。”張學良的這句話,深得我意。
達倫睜大了眼睛,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擔心我的安全。
我笑笑,對達倫他們道:“你們就回去吧,我留在少帥這裡。”
達倫等人只得離去,東北軍這邊張學良也打發了他地手下。我們兩個人住進了王府地一個偏殿裡面,那裡是張學良的臥室,佈置得十分的講究。
洗漱一番,張學良讓人在那個巨大的榻床上搬來了一個床桌,我們兩個人盤腿而坐,繼續聊。
“先生對中國局勢怎麼看?”張學良看著我道。
“中國自清朝滅亡到現在,軍閥混戰,雖名義上獲得統一。但是軍閥割據,民不聊生,外憂內患,多事之秋也。”我喝了一口茶。
張學良接著問道:“先生覺得中國能夠實質上獲得統一嗎?”
他這話,問得有些意味深長。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個是自然的。”我攤了攤手。
“那哪一派能夠當此大任呢?”張學良地臉色變得凝重了一些。
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現在風管無限,似乎很有意逐鹿中原。
“中國軍閥甚多,形式如同漢末之亂世,閻錫山、馮玉祥之流,不過守土之人,無此能力。曹阿瞞者,南京那位也。”我低聲道。
這話。讓張學良尷尬得笑了笑。看來他很是同意我說地這句話,但是內心卻又很不甘心。畢竟他現在也是一方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