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大哥就沒有什麼訊息,我和二哥只是知道他可能在東部,憑藉大哥的性格,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華盛頓或者是紐約,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雖然整個華盛頓特區帶有這種稀有血型的人可能真的有別人,但是從眼前來看。我更相信這個唯一送上血漿的人,是大哥!
那個我一直夢想著見面,卻始終都沒有見到地大哥!
那個讓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面目模糊的大哥!
這些年來,我始終都沒有忘記讓手下打探他的訊息,二哥雖然因為老爹的死對於大哥一肚子地氣。但是我知道他也並沒有對大哥徹底斷了那份親情,暗地裡,他也叫伯班克黨四處調查,但是這麼多年來。不管我們用盡什麼辦法。始終查不到大哥的半點蛛絲馬跡。有的時候,二哥就告訴我,他懷疑大哥還在不在這個世界。是不是被人給害了,或者是死在了美國的一個角落。要不然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二哥說這句話地時候,是帶著無盡地憤怒和不甘說的。和我相比,他對大哥的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渴望見到大哥,畢竟是一家人,自從我們成家立業之後。自從老爹去世之後。我和二哥對家人比任何時候都看重,我們現在不缺吃不卻穿。缺地就是親情和團聚,當初大哥離開家的時候,說是要到外面闖蕩,不闖蕩一番成就就不回來,老媽每次談起這件事情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說大哥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那個時候,我們家的日子是在是太難過了。
老爹活著的時候,也經常說自己沒用,說大哥離開家獨自闖蕩是他害的。每次說起大哥,老爹和老媽就心疼得要命,擔心大哥在外面受人欺負,擔心大哥遇到什麼壞人,擔心大哥有個什麼病沒有人照顧,擔心大哥吃不飽穿不暖……
老爹臨死的時候,都念念不忘大哥。這些年來大哥成為我們最牽腸掛肚地人。雖然平時大家誰都不說,但是我們都知道彼此地心裡面都藏著大哥。
我對於大哥,感情是很單純的。在我地心理,大哥只是一個背影,一個高大的背影,高大得有些孤獨。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的容貌我也根本沒有什麼印象,如果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想我根本不認識他,但是他在我心目中,完全是一個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兄長,儘管我不知道他現在到底過著一種什麼樣的日子。
之前每次遇到大的挫折,尤其是那些決定著命運的挫折的時候,我心裡面想的往往不是其他的人和事情,我首先會想起大哥來。為什麼會想起他,我是解釋不清楚的,雖然我對大哥根本就瞭解不多,但是潛意識裡面,我總覺得他是我面前的一座山,一座可以抵擋風雨的山,所以每次想起他,我總是內心泛起溫暖。
與我相比,二哥對大哥的看法就很不一樣。他從小到大就和大哥對著幹,大哥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伯班克鎮的小混混。聽老媽說,大哥走的那天,背上了自己乾癟的行囊,兜裡面就裝著20多美元,老爹和老媽把他送到伯班克的街口,那個時候,大哥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摸著我的頭,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安德烈,大哥走了。”
老媽說大哥走的時候,是抹著眼淚走的。他那個時候,還是個瘦削的年輕人,之前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洛杉磯,但是那天,他走了。他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轉身回頭看一眼。他揹著行囊,揣著那20多美元,扒上了一輛經過鎮子的小貨車就走了。
老媽說大哥走之前,問老媽要了一樣東西,一張我們全家福的照片。那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家全家福。大哥接過照片的時候,把那張照片用剪刀剪成了兩半。
老媽問大哥為什麼要把好好的照片剪成兩半地時候,大哥滿不在乎地指著照片說他不想看到二哥。所以就拿著另外的一半。
他說:“這張上面有安德烈,我在外面,看到他就等於看到家了。”
老媽告訴我,其實她明白大哥的心思,對於大哥來說,這樣做就多了一個念想,這張照片再次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們全家團聚的時候。
大哥走的那一天,沒有告訴二哥。之前他連招呼都沒給二哥打。二哥也沒有回家,沒人知道二哥到那裡去了,但是二哥肯定知道大哥那天要走。
那天給大哥送行的人,只有老爹老媽和我,老媽說當時我死死地抱著大哥的大腿不讓他走。大哥一邊哭一邊低聲對我說:“安德烈乖,安德烈乖,大哥出去掙錢,等大哥回來了。就給你買玩具和糖。”
我那個時候死活不願意鬆手。只是叫:“大哥,我不要糖了!我也不要玩具了,我只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