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各種樂器嘗試了一個遍到頭來依然不能讓我滿意,這使得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這個絕招。
低音維奧爾,當莫里康內抱著那把琴走到我跟前坐下來的時候,甘斯等人都在取笑他是不是找了一個蹩腳的提琴師才做成了這麼奇怪的一個提琴。莫里康內沒有笑,他只是告訴我們,這件樂器叫低音維奧爾。
然後他就坐在我的對面,拉動了琴絃。
一曲過後。所有人臉上地笑容都消失了。大家地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那把維奧爾琴!
我想起了中國的兩句詩:此曲只應天上有,人家能得幾回聞。
是的,用這兩句詩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幾乎沒有經過怎麼討論,我就拍板確定用莫里康內剛才拉的那首曲子做整部電影的開場曲——電影中最重要的音樂。
我有一種預感,這部電影公映之後,這種古老的樂器將會受到音樂界和民眾的重新重視。
美學家克羅齊曾經說過,在美地欣賞能力上。人和人之間沒有多大的區別,不管是藝術家還是普通人。
電影一開場,這首整整八分鐘場的低音維奧爾樂曲,感染了所有人。
而這些人也許不知道,這首低音維奧爾樂曲。是莫里康內跟那位老人學到的。據莫里康內說。這首樂曲。是老人在山區裡面呆了幾十年之後自己創作出來的,曲子地名字,叫《宿命》。
那位逝去地老人,也許無法想到,他去世多年之後,這首曾經只有羊群才能夠有機會聆聽地曲子,在美國最大、最豪華的劇院裡面迴響。並且將傳遍整個美國。整個歐洲。
這也算是對那位老人最大的安慰吧。
音樂聲中,銀幕上出現的第一個鏡頭。是一隻手。
一隻粗壯有力的手,滿是鮮血和傷口。這隻手拂過一片生長著大麥的土地,金黃色的大麥,長勢喜人,已經可以收割了。這種特別適宜生長在寒冷地方地植物,是人們最主要地食物。
那隻手拂過那些大麥,動作溫柔,彷彿是拂過情人的肌膚一般含情脈脈。
出現旁白。一個滄桑地聲音:“這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龐大帝國,它的邊界從北非一直延續到英格蘭的北部,它的皇帝,掌握著世界上三分之一人口的生殺大權。這個帝國的名字,叫羅馬。”
“公元180年的冬天,帝國皇帝奧提斯12年的征戰即將結束,他將進行最後異常針對日耳曼人的戰爭,如果這場戰役打勝了,羅馬帝國將永享太平。”
寥寥幾句,就講所有的情況交代清楚了。
特寫仰拍鏡頭。一面藍色的旗幟高懸在空中,那是一面鷹旗,代表著羅馬人光榮和夢想的旗幟。
陽光出來了,照在那面鷹旗上,其中的一律漏了下來,照在了林地上。
鏡頭畫滿下移,一個人坐在林地中的一段樹木上。他低著頭,看著地面,身上穿著一審漂亮的盔甲,上面紋飾複雜,從他的一身打扮可以看出來,他是有身份的人。
啾啾啾,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鳥鳴,一隻鳥落在了男人的腳下。
男人抬起頭,看著這隻鳥,笑了一下。
出現在鏡頭中的,是一張堅毅稜角分明的臉。高處的陽光斜照過來,使得他的臉一半被陽光映亮一半則沉浸在陰影裡。
他的目光中,有堅毅,有柔情,更多的,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沉穩和深厚。
他站起來,抬頭望了望天,然後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特寫鏡頭。一片土地,燒焦了的土地,地上的還在冒著青煙。一隻馬蹄踏進了畫面,無數的馬蹄緊跟其後,與此同時,傳來了士兵的呼喊聲。
鏡頭後拉,同時慢慢升高。
一隊騎兵正在赤誠。廣角鏡頭,一片廣闊的林地進入畫面,無數羅馬士兵整齊地排列成方陣,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在不太明亮的光線中發著寒光,旗幟在招展,羅馬人的鷹旗。
先遣騎兵進入林地,他們的後面是方陣步兵,之後是弓箭手,往後還是騎兵,再往後是大批的步兵。鏡頭穿過這些士兵,緩緩像一個高地上移動,在那裡,一隊騎兵的中央,有一面大旗,旗幟的下面,護衛之中,有一個老人端坐的馬上。鬚髮皆白。披著藍色的斗篷,他注視著這片戰場,目光深邃。
戰地前沿,樹林中地那個男人走了過來,旁邊坐在地上地士兵們全都站了起來,他們紛紛尊敬地向他們打招呼。
“將軍!”
“馬克西姆斯將軍!”
看得出來,士兵們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