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臺也術也有專攻,業務井水不犯河水,和諧共處。
下午我把這六家廣播電臺全跑了過來,幾乎每個老總對我提出要在他們電臺做電影廣告的想法很趕興趣,加上我說一旦這部電影成功的話會有更多的電影公司找他們投放廣告,這些老總們就喜不自勝了,紛紛願意給我打折,他們同意在電臺兩個星期每天70遍的狂轟濫炸為《色戒》做廣告,除此之外,二臺還答應我,免費在計程車和電車上為我投發傳單。我的廣播攻略計劃,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當我從最後一家電臺出來的時候,口袋裡只剩下了五千美元,從開始拍電影到現在,八萬多塊就剩下了這麼點。
回到了電影公司,我讓伯格請來了幾個專門設計電影海報的專業人士給《色戒》設計海報,花了這麼多錢在宣傳上,設計出來的海報能不能抓住觀眾的眼球,可是一個關鍵。
由我親自創意,幾個傢伙操刀,海報到第二天早晨才最終拍板定了下來。主體是一個女人赤裸的背,隱約可以看見高翹彈性十足的臀部,詹姆斯扮演的不什一臉的滄桑,右手緊緊扣在茱麗的赤裸的屁股上,左手則揚著皮鞭,他在流淚,悲情暗湧。海報的下面,是炮火連天的戰場,經過虛化處理,顯得氣勢恢弘,“色戒”的電影標題被印成大紅色,如同燃燒的火苗在暗淡融合的色調中異常晃眼,電影的右上角,是兩行宣傳語:“愛我,抽我吧!,一段遊離於情慾和真理之間的不朽糾葛!”電影的右下方,則是一行大字“安德烈·柯里昂作品”。
我的設計理念,不僅讓旁邊的胖子、茱麗嘖嘖稱讚,就連那幾個專業的海報設計員也佩服地五體投地,一個年紀有50多歲的人拍著胸脯告訴我,這張海報在好萊塢所有的電影海報中,絕對算得上一流,一旦散發出去,電影院的門檻恐怕會被蜂擁而來的觀眾踏平。
設計好了海報,我讓胖子第二天到印刷廠商量相關事宜,結果印刷廠的老闆同意以2000美元的價格幫我們印出10萬份,並且保證加班加點,三天內完成任務。
辦完了這些事情,我躺倒整整睡了一天,晚上吉斯把我叫起來,說甘斯回來了。
“老大,膠片他們洗出來!”甘斯明顯的睡眠不足,兩隻眼睛烏黑一片,傑克則帶人從車上往下搬運膠片。
“這麼快?!”對於衝片廠的效率,我只能用不可思議這四個字來形容。
甘斯喝了一口水,道:“我給他們老闆說這批膠片要急著出來,他們老闆就暫時放下了其他的活,開足馬力先沖洗我們的了,都在這裡,剩下就看你的了。”
“做的好!”我拍了拍甘斯的肩膀,讓人把膠片搬進了我的辦公室,那裡,剪輯臺早已經事先佈置妥當。
“吉斯,傑克,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入我的辦公室,胖子,甘斯,從今天起公司裡的大事小事全靠你們了。”我一臉的激動,大聲命令道。
“老大,你幹嗎?!”胖子不解道。
“我幹嗎!?當然是剪輯了!”我白了胖子一眼,走進辦公室,重重地關上了那扇鐵門。
十箱剛剛沖洗出來的膠片整整齊齊地碼在剪輯臺旁邊,拆開了還能聞見藥水的味道,也許在別人聞來,這問味道刺鼻難聞,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味道比最高階的巴黎香水更沁人心脾!
脫掉上衣,挽起袖口,我從箱子裡拿出第一場戲的膠片開始剪輯,由於膠片上都有打板標號,所以很容易分清這些鏡頭的順序,我只需要按著分鏡頭劇本上的場景、情節,將這些鏡頭組合在一起就可以了。
在電影學院的時候,我做過很長時間的助理剪輯師,所以做這份工作來遊刃有餘,到半夜的時候,第一場戲就被我剪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一週,我一步都沒有離開那間不大的辦公室,尿急裡面有廁所,餓了的話,甘斯替我叫外賣,我的全部精力就是對付那些膠片。那些在操作檯上隨著機器的勻速轉動而漸漸活動起來的剪片,在我眼前鋪展出一道道迷人的光影,這些光影,這上面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讓我想起那段沒日沒夜累死累活的拍片生活,好多次,看著剪輯臺對面的簡易銀幕,我鼻子發酸,忍不住落下淚來,這淚不是悲傷,而是莫大的歡喜和滿足。
第八天的中午,我將最後一個鏡頭的膠片粘合上之後,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拉開了那扇沉重的鐵門,熾烈的陽光讓長期在暗室裡工作的我差點當場失明,一個個人影在我的眼前晃動,我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能感覺出來他們的緊張心情。
“老大!”胖子和甘斯一左一